她是真的放了吧。

    闻人遥摇，又：“我的意思是，你带着姜二小，多不方便哪。”

姜梨轻声：“没什么好怕的。”

    “总之，姜姑娘现在这里都是个意外。”陆玑：“之前司徒小让人送信，说是姜姑娘被掳走了，倒是没想到误打误撞，在这里被大人发现。我看，还是写信给司徒小，让司徒小报信给姜家叶家，让他们不必再找了。”

    她忧心忡忡的梳洗过后，又被帮着用过了饭。散的功用消散了一些，不知姬蘅后来是不是又找瞭解药，总归比起昨日来，姜梨能稍微动弹手脚，虽然还是绵绵的没力气，却不至于动弹不得，什么都不能了。

    “什么觉？”他琥珀的睛十分动人，尾上扬，偏睫低垂，于是妖冶与温柔齐，邪气与天真并存。

    “她留在黄州会不会不安全？”闻人遥问：“成王就要开始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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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蘅：“你认为他能在我面前抓人？”

    她竟然睡去了。

    姬蘅拍了拍姜梨的，大约是像他平日拍小蓝的一样，他：“你好好休息，我让人过来伺候你。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姜梨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个陌生的丫鬟见她醒了，连忙扶她起来梳洗。看到这个丫鬟，姜梨就想到了留在燕京城的桐儿，要知她被人掳走之前，桐儿为了替她挡刀，胳膊被刀伤到了，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不晓得最后白雪和桐儿是否安然无恙。

    他不笑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危险，陆玑退了去，大约是去写信了。闻人遥留在屋里，他不时地看看姬蘅，似乎在想什么。姬蘅：“有什么话就说。”

    那婢女扶着姜梨走到了屋外，这是一间四合的院落，大约是在黄州的缘故，宅院并不是很大，四方里各有一间房，只有一个院。闻人遥正在院里，闻人遥蹲在地上不知在嘛，姜梨被搀扶着走近了一，看见他的边，围绕着几隻鸽，正在啄地上的玉米。

    “大约很痛苦……”姜梨的目光有些恍惚，没有报仇之前，那些事每当想起来，都像是刚发生的一样，她甚至能清楚地记得永宁公主脸上的每一个表，自己当时的窒息难受。但当永宁公主和沈玉容了结以后，那些事就变得很遥远了，彷佛是过了一辈，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模模糊糊，什么都不真切。

    他居然在喂

    “不为什么。”

    姬蘅闻言，怔了怔，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听说，薛芳菲是被勒死的？”

    姜梨：“烦请国公爷递个信儿，告诉我爹和舅舅，我暂且安全，不必担心。”

    陆玑从外面找来的婢女屋来伺候姜梨的时候，姜梨已经睡着了。那婢女就帮姜梨掖好被，同陆玑等人说明了况离开。

    “扶我去外面看看吧。”姜梨对婢女。

    “好。”姬蘅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走到门的时候，姜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

    姬蘅的背影顿了一顿，然后他什么话也没说，不曾回答姜梨的话，就离开了。

    姬蘅：“你看着办吧。”

    “是。”姜梨回答：“三司会审沈玉容和永宁公主的时候，案宗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现在让人送她回燕京才是不安全。”姬蘅：“她自己想留来。”

    姜梨坐在床榻上，屋里的灯火让她心里渐渐安宁来。最开始的张、恐惧和愤怒都已经烟消云散。这间屋有陆玑等人，倒也不必担心安全。

    闻人遥抬起：“为啥。”

    “但成王不是一开始就想掳走她找她麻烦么，这要是成王发现她还在黄州，肯定不会放过姜二小的。”

    ……

    她说：“成王举事，夏郡王回回京么？”

    姬蘅。

    陆玑问姬蘅：“姜姑娘要留在黄州？”

    “不会。”

    “阿蘅，你觉得……”闻人遥斟酌着语句，“姜二小会是那个人么？当年命卦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