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人不可貌相，倒是我短视了。”

    他说话的姿态令人十分舒服，不疾不徐的，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讚叹就是讚叹，好奇就是好奇，并没有作伪的痕迹，也没有刻意恭维。

    姜梨笑：“原来百姓们是这样说我的。”

    “和二小很相似。”

    “什么？”

    “清灵可，莲。”他说。

    这么一位如玉公的讚叹，想来无论哪一位女听到了，都会害羞脸红。然而姜梨听过了，只觉得心中失笑。

    所以说，殷之黎到底还是不瞭解她，他只看到了自己的表面。譬如姬蘅，就三番两次的提醒过，她实在很狡猾，也不如看起来的温顺。

    “我听说二小当年在明义堂的六艺校考中也得了第一。”殷之黎：“这很难。”

    “如果世也在校考人中的话，世也能拿到第一的。”姜梨回答。

    桐儿打听到的消息，这位郡王世也是文武双全，几乎无所不能，没有他不擅的事。姜梨并不怀疑。

    “可惜那一日我并不在场，否则就可以看见二小的风姿了，实在遗憾。”殷之黎笑：“真希望日后还能有机会。”

    姜梨微微一笑：“世上之人，比我明的人不在少数，世自然能看到最好的，但那不是我。”

    她这话的意思里，似乎还了些别的意思。殷之黎看向姜梨，姜梨神平静，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不再说话。适逢这个时候，他们走到了院的石桌前，石桌前摆着棋盘和棋，殷之黎就问：“二小，对弈一番可否？”

    “好啊。”姜梨。

    他们就在石桌前坐了来。石桌在树，枝叶间隙间，细小的日光洒在期盼之上，变成错落的金。

    殷之黎对姜梨了一个“请”的姿势，姜梨选了黑。殷之黎便选了白。

    黑先行。

    姜梨其实也许久没有与人过棋了，薛昭不喜棋，薛怀远倒是很喜。年幼的时候，薛怀远就拉着薛芳菲陪她棋，生生的把一个臭棋篓变成了手。刚刚嫁到沈家的那几年，沈玉容也喜和她棋，也曾有过“赌书消得泼墨香”的温柔风雅，只是后来被越来越多繁琐的事消磨了而已。

    再后来，她成为了姜梨，一心只为復仇，也并没有可以与她对弈之人。姬蘅似乎不喜棋，至少姬蘅没与她一起过，所以说，殷之黎能算是在她成为姜梨以后，閒暇时候，与她对弈的第一人。

    殷之黎的棋风很温柔，但一步步走的很定，相比之，姜梨的棋看起来就有些漫无章法，像是有些蹩脚。但六艺得了第一的人，怎么会对棋类一窍不通。殷之黎喟嘆：“二小的棋路，倒是别心裁。”

    “只是用些小聪明罢了。”姜梨说话的功夫，转瞬又落一，状若随意：“世也知，成王的兵最近到了城外，准备起兵造反的事了吧。”

    殷之黎手一顿，似乎没料到姜梨会突然说起这件事，不过他仍旧是温声答到：“我知此事，我父亲这次回京，就是奉旨前来捉拿叛军。”

    “昭德将军能制服的了叛军么？”姜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