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杰在朝为官，可能会听到一些风声，也许还能知不少。若是不知，让叶世杰提防一也好，省得莫名其妙就惹祸上。

    夏郡王也应当是个好人，连他们府上的人逢人也是笑脸相迎，不踩低捧，倘若有年迈的百姓前来表示谢，不仅不收他们的谢礼，反而还倒拿一些银给他们，只说是将军吩咐的。这些日燕京城混，百姓也跟着受苦，日后就不必这样了。

    姜梨看着桌上，因着是夏日，那一把殷之送的白玉扇恰好可以派上用场，她平日里打扇过后，就随手放在桌上。那一把白玉扇緻可，如同将这把扇送给她的主人，温而无害，但殷家真的是别无所求，一心为国么？姜梨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人，但这个殷家，实在是让她觉得太奇怪了。

    姜梨的心里，突然生一不寒而栗的觉。或许先帝当年把夏郡王驱逐到云中去，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先帝是对的，然而如今将夏郡王再次召回京，看上去百姓们得了安居，敌军也消灭，但恐怕是引来了更大的危险。

    姜梨怔住，：“是么？”

    倒是个极好的年纪，彷佛一切都还有新的希望。姜梨想着，大约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叶府一趟。既是她的生辰，姜家人应当不会拦她。这么一想，倒是轻鬆起来。但对于这个生辰如何过，收到什么贺礼，她并没有特别的期望。

    殷湛看也没看她，只：“放在桌上吧。”

    酒楼里的说书人将昭德将军战场杀敌的事编成话本，来听书的人将酒楼二楼都坐满了，场场如此。在燕京城的茶坊酒肆，青楼赌场，就没有听说过一个队昭德将军不满的，说起昭德将军，就是个心底良善的大英雄，是个天大的好人。

    “白雪，替我磨墨。”姜梨：“我写信给表哥。”

    白雪从外面走了来，：“姑娘。”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都在说，成王败了。殷将军拿着成王的脑袋去了，几十万叛军，尽数降灭。血把江都染成了红。”

    ……

    今夜的燕京城分外闹。

    姜梨并不在乎殷湛得不得民心，有没有名声。她只是反覆想着白雪说的话。成王虽然算不得什么聪明绝，但筹谋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韬光养晦，很能沉得住气了，既然在现在举事，自然也不是轻易击败的兵。儘姜梨之前已经猜到，成王在这场举事里会败，不仅是因为昭德将军，还因为成王低估了他的对手洪孝帝。

    昭德将军的真正实力，实在是有些恐怖。

    姜梨本是坐着的，闻言一站起，皱眉：“成王死了，叛军降灭？”

    殷湛已经拿起桌上的信来看，没再注意她，殷夫人转过，收起自己的委屈，了

    白雪了：“应当是真的。婢还听从外面回来的人说，昭德将军回京的时候，百姓们都自发站在街边相迎。”

    这还不到两个月。

    但昭德将军居然没有和成王的兵纠缠，就这么一路彷佛砍瓜切菜的杀过去，就这么……胜了？

    姜梨见她神有异，就问：“怎么了？”

    白雪和桐儿静静的看着姜梨，姜梨的凝重神令她们也跟着张起来。她们不明白的是，打了生，自家姑娘何以还是这么一副惊骇的模样。

    这是在驱赶她的意思。殷夫人敛眉，提着空了的篮，温柔的：“那将军记得吃上一，妾刚好了两碗，世也用一碗。”

夏日里的炎像是一夕间生来的，日火辣辣，街上的人都显惫懒来，小贩们挑着担开始卖消暑的冷。大人家的脆不再门，在装了冰龙的屋里躲凉。

    许是得了成王溃败死，叛军投降的消息，百姓们终于可以放心那颗悬着的心，彻底的安定来。许多百姓甚至对着夏郡王居住的宅院门前跪拜，表示谢这位将军保燕京城安康。

    殷夫人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石篮放在桌上，从里面将装着冷的小碗一碗一碗的拿来，她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妾今日新的，将军刚从外面回来，想来在里吃过了。这些都是清甜解暑的冷茶，吃一盏可以解解腻。”

    于是大家又大大的称讚了一番，昭德将军是个好人。

    她自己也没察觉，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青城山，没有回京，在青城山，是没有人来为她过生辰的。今非昔比，她又成了姜二小，姜家自然要给她过一过生辰。如今已经是七月十二，等到了七月底，姜二小就该满十六岁了。

    门外有人敲门，殷湛叫她来，是个中年妇，她生的也十分媚动人，眉间和殷之有些相像，正是殷之的母亲，殷湛后来娶的夫人，殷夫人。

    桐儿一边坐在屋里刺绣一边问姜梨：“姑娘，再过不久，就是您的生辰了。”

    殷府里，殷湛脱外袍，梳洗过后，走了书房。

    殷夫人里闪过一丝失落，还想说什么，殷湛已经不耐烦的：“你去吧，之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