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不，姜家人也会暗示的。她若是没有烈的拒绝你，我想应当就是默认的意思。我问你，她有没有表示抗拒这门亲事？”

    殷之黎犹豫了一，：“没有。”

    “我的儿，是北燕最好的男儿，怎么到现在反而变得优柔寡断，你这么好，姜家二小还会看上其他人不成？你就不要瞻前顾后的了，姜二小生辰也快到了。等那一日，你好好陪陪她。”

    说罢，他就大笑着走门去，不再看殷之黎了。殷之黎站在原地，看着桌上两碗晶莹剔透的冷，脑里却想起在姜家园里，姜梨的神来。

    她的神温和清澈，灿烂的动人，但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倘若在还未心的时候就这样宣布与自己的喜事，姜二小会如何？

    殷之黎总觉得，只怕姜二小并不会多兴。

    ……

    六月二十九是姜家二小的生辰。

    姜梨在一大早，就收到了姜家人送来的各样贺礼，无非都是衣裳首饰，要么就是金银。叶明煜也令人送了东西过来，他送的是银票，告诉姜梨想买什么自己买就是了。薛怀远画了一幅画一送了过来，姜梨珍而重之的挂在书房的墙上，父亲的画还是从前的模样，却比金银首饰来的令她开心多了。

    她今日不能去叶府，因为今日府上有客人来，而这位客人正是殷之黎。

    到了现在，殷家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而姜梨对姜家的劝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大约姜家人认为，殷家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亲家，而殷之黎本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姜梨虽然现在说着抗拒，可是相的久了，自然就能发现对方上的，也就不会那么抗拒了。

    “姑娘今日要穿什么？”桐儿问。

    姜梨：“那就件吧。”她随手指了一件，白雪看了看，言又止。那件衣裳平日里穿穿倒也没事，只是在这样的日穿起来，未免就有些平淡了。但姜梨却没有要改变的意思，桐儿就推了一把白雪：“姑娘说穿什么就穿什么吧，她自己有主意。”

    桐儿一心为姜梨考量，见着姜梨这些日为殷家的事不开心，如果穿什么一副能让自家小稍微兴些，哪怕姜梨说要穿在青城山尼姑庵里穿的缁衣，桐儿也不会阻拦。

    天大地大，开心最重要了。

    姜梨笑了笑，坐在镜前，桐儿过来帮她梳。看着镜里的自己，姜梨心中却想，姜家人总觉得相起来时日久了，她的想法会改变。然而只有她自己知她是多么执拗的人。尤其在，更是不可能慢慢喜上殷之黎的。

    成王的兵已经被殷湛给降灭了，近来京城里，和成王有关係的臣官员全都被抄家灭族，本就是谋逆罪不容饶恕，洪孝帝好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将成王安的所有钉都给来，将超能难过外洗的净净。

    但洪孝帝唯独没有动右相。

    可能是因为右相势力太大，须得慢慢清除，不能一蹴而就，又或许是洪孝帝还要别的打算。但想来右相的日不好过，就好比他是野外树林里最大的一棵树，边其他的书都被砍伐净，方圆几里，就剩他这么一棵。他当然晓得自己迟早也会被砍掉，但这么坐以待毙，想来也更难受，更加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