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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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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蘅没有拒绝,悠然坐了来。

    姬蘅看着他,似笑非笑:“夏郡王有而发,不知是想起了林柔嘉,还是我的母亲,虞红叶。”

    这间屋极大,极宽敞,而张桌,殷湛的人只坐了一半。好似专门剩另一半让姬蘅的人,好像早就知姬蘅会来。他们二人分坐于桌两,殷湛朝姬蘅举起酒坛,姬蘅轻轻一笑,文纪递上一方酒壶,他便一手支着脑袋,仰去接酒,端的是风,潇洒无边。

    一杯敬。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隔珠帘里的人“好”字叫个不停,一锭又一锭的金元宝朝楼飞去,皆是端端正正的落在银盘之上,不偏不倚,码的整整齐齐。楼的喝彩声更大了。戏们唱的更得劲,一声一声,期期艾艾,几乎要绕的人血澎湃,寸断肝

    宴上的气氛安静到诡异,从诡异里,又生凄惨。

    屋里的其他人亦是跟随,便见红衣的年轻男走到隔——总是抛金元宝的那间屋,以扇挑帘,不请自

袍艳如火,慢慢的铺泻来。衣袍里的边领绣着黑蟒,给这艳里添了一份森。然而他的脸却极,比那台上画着油彩,传闻中倾城的虞姬还要艳。一双的琥珀似醉非醉,笑,芙蓉珠光倒映在珠帘上,划过他的睫直的鼻樑,落到他红的薄上。他手里握着一把华丽的摺扇,不不慢的轻摇。

    “虞姬啊虞姬!”这句话,却是殷湛嘴里说来的,他的神怅然,彷佛想起了什么,闷喝了一杯酒。

    殷湛拿着酒坛的动作僵住,片刻后,他才看向姬蘅,朗声笑:“红叶!红叶生的儿,可真是像红叶一样聪明。”

    “夏郡王,”姬蘅笑盈盈的开:“

    “还不是被肃国公找到了。”殷湛毫不在意的一笑,“江后浪推前浪啊!”再举坛:“请!”

    外面的戏还在继续演,直演到韩信十面埋伏立功劳,来登山。八汉将执旗布阵,李左车引项羽阵。

    戏台上的人正唱:“大胆闯虎,引龙沙滩。难臣李左车见驾,大王千岁!”

    这句话不轻不重,满座原先谈笑的宾客,皆是不说话。不是麻布靴的豪男人,还是锦衣玉带的公哥,都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般。依旧该吃吃,该喝喝,但不说话。

    姬蘅把玩扇的手不停,微微侧,好像要透过这珠帘,看向隔里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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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上的戏却不会在意这些,继续唱去。贵人们什么都不重要,哪怕是有人突然上台来行刺,只要人没死,就得把戏唱完。梨园弟如此,否则惹恼了贵人,亦是一个凄惨的场。

    隔的屋里,陡然爆发一个“好”字!喝彩过后,便了一声“赏”,从二楼某间里,兀的飞一锭金元宝,飞过了戏檯唱戏的戏,落到了最前面一张桌,用来放茶壶的银盘之上。端端正正,恰好位于左上角。

    “明灭蟾光,金风里,鼓角凄凉。忆自从征战场,不知历尽几星霜。何年得遂还乡愿,兵销毁日月光。”虞姬转了个,声音哀婉凄凉:“西楚霸王帐虞姬,生闺,幼娴书剑;自从随定大王,东征西战,艰难辛苦,不知何日方得太平也!”

    台的人一愣,喝起彩来,纷纷往楼上看去。

    当唱到“孤心已定,不必多奏,正是:今得先生必制胜,即日兴兵破汉军。”的时候,姬蘅收起手中的摺扇,站了起来。

    桌上好酒好菜,皆是白酒,豪无比。一共七人,布衣靴,形容豪,彷佛行伍。为首的中年男人,大英俊,刚毅犷,正手持匕首,用力割一块,放嘴里大咀嚼,再仰上一坛好酒,只让人看的血上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郡王,殷湛。

    殷湛喝毕,将酒坛随手一甩,抹了把嘴了声痛快,这才看向姬蘅,他大声笑:“肃国公也在,请!”

    这珠帘里的颜,比整个红楼里的姑娘还要诱人,却被珠帘挡住,隔绝了外人偷窥的目光。桌上的茶盅里,清茶余韵,边上的香炉中,芬芳袅袅。

    外面女的笑声,男的调侃,看客的呼,只在顷刻之间,全都不见了。除了珠帘里的这桌宾客,就只有外面戏檯的戏们还在唱个不停。

    那是一桌宾客。

    彷佛要驱散这屋里的轻佻和意似的。

    在他的边,还坐着一些其他人,皆是锦衣玉带,彷佛再平常不过的公哥儿,只是面上却无甚笑意,皆成为不动的陪衬,一共六人。坐在红衣男左右的,赫然正是赵轲和文纪二人。

    姬蘅勾起嘴角,“夏郡王真叫人一顿好找。”

    姬蘅和后的六位锦衣男走了来。

    他撩开珠帘,走了去。

    姬蘅拿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小盅酒,他抿了一,笑:“可惜再聪明,也死在了夏郡王的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