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喜姬蘅，也不愿意姬蘅受伤，如果姬蘅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也会痛苦，你也不会全无觉。我知你留在这里不开心，如果你救了我，我跟你一起走，离开这里，你不必去履行并不该属于你的命运。”

    殷之愣愣的看着姜梨，姜梨给她指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在这个乌烟瘴气，兵荒的时候，这条路是如此清晰如此光明，如此令人嚮往，让她几乎要忍不住立刻，立刻和姜梨逃生天。

    然而她没有回答，只是过了很久，才：“我不到。”

    姜梨静静的看着她。

    “这些兵士，不听我的指令。我虽然有武功，却也拼不过这么多人。你是被重盯着的人，我无法从他们的底带走你。而且还有我的母亲，我不可能同时带走两个人，如果我和你逃走了，他们会迁怒我的母亲。殷之黎也许不会这么，但其他的人，因此而遭遇劫祸的人，会把所有的怒气发洩在我母亲上。”

    她咬字清晰，脸上还带着未的泪痕，但已经没有继续哭了。反而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似的，她：“而且我也不能走。我姓殷，是不可能逃离这命运的。你能让我去哪里呢？除了殷家，没有人会保护我，世人只会把我当臣贼，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姜梨轻轻嘆息一声，各人有各人的立场，殷之的话，其实也没有说错。如果是姜梨站在殷之这个位置，也会和她一样彷徨挣扎，况且犯错误的还是殷之的父亲殷湛，于于理，殷之都不会接受。

    不过，还有一件事姜梨不明白，她问：“你可知，姬蘅和殷家的仇怨究竟是什么，如果你爹当年杀了姬蘅的爹娘，又是为何要对他们杀手？”

    殷之了气，摇：“不知，我也不想知了。”她站起，神悲哀的看着姜梨，她说：“我曾经听过你在青城山遭受的事，一度很同你，现在看来，你比我要好得多。你上背负的罪名是假的，总有一日会洗清，且无愧于心。而我上背负的罪名却是真的，永远也割除不了。”

    “你是你，殷湛是殷湛。”姜梨提醒。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不姓殷。对不起，姜梨，”殷之：“我帮不了你，不能带你离开这里。但你觉得，肃国公真的会为了你孤军，这鹿野之上全是殷家兵，他一来，必死无疑。”

    姜梨的心狠狠一，她有一直觉，姬蘅一定会来，可是她说：“如果愿望能成真，我希望他永远不要来。”

    殷之定定的看着她，很久之后才：“我也希望。”

    姜梨不知她说的这个“我也希望”是什么意思，是希望姬蘅没有对姜梨到愿意以命换的地步？还是希望姬蘅不要受伤。

    “还有件事，我想请求平县主。”姜梨。

    “我帮不了你什么。”

    “不是帮我，是姬蘅。”

    殷之皱眉：“何意？”

    “我不知你哥哥要怎么对付姬蘅，但我想，他手一定不会手。姬蘅如果为了我陷囹圄，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你喜姬蘅，定然不愿意他死去，如果可以，请你到时候能帮得上姬蘅的，就请帮他一，至于我你不必。其实我或生或死都一样，就算我真的死了，没有连累到别人，这样也很好。”

    殷之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像是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才：“我知了。”她走了帐外面。

    姜梨没有追去，帐里似乎还迴着方才殷之绝望的哭声。她知，没有时间了。殷湛既然死了，殷之黎会立刻开始第二个计画，他会用自己来诱杀姬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