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姜梨的，：“你唱的不在调上。”

    姜梨：“……”她忽而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才看向姬蘅，急切的问：“你上的伤如何了？”

    昨日里，姬蘅伤的很重，今日他就可以这样神清气和姜梨玩笑说话，可姜梨的心里还是很担心，疑心姬蘅是装来的。

    “没事，司徒的药很好用。”姬蘅：“这小伤，就不必担心了。”

    “可是你伤的很重。”

    “不重。”姬蘅：“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姜梨摇了摇。她还是想要去看姬蘅的伤势，却被姬蘅躲过去了，赵轲倒是过来说姬蘅没事，姜梨就又问起殷湛和姬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知殷湛死了。

    姬蘅看着她，笑容微收：“你真想知？”

    姜梨了。

    已经到了这份上，似乎再瞒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姬蘅就：“好，我告诉你。”

    姜梨听了很久很久。

    姬蘅把一切都告诉了她，从虞红叶姬暝寒和殷湛林柔嘉之间的纠葛，到殷湛为了林柔嘉这么多年了什么。甚至更早时候的事，姬蘅小时候开始着手查探真相，重新训练飞龙骑，调令金吾军。红楼一战，最坏不过是和殷湛同归于尽，可最后却让姬老将军付了生命。

    姜梨听得姬蘅话语里的低沉，虽然他神毫不在意，可他的心里，却为姬老将军的去世而痛苦。他说起过去，平淡的语气，但姜梨想像得到那些年里，他从稚的少年成起来的苦涩。别家的贵族弟，为了锦绣前程努力的时候，他却把自己投于地狱之中。他放弃了他的未来，来赌一个不知结果的赌局。

    他从不真心，因为他这样的人，真心就是罪孽。

    越是黑暗的人，大约心越是嚮往光明。他越是孤独，越是要穿鲜艳的衣裳，听闹的戏。从繁华中走过，彷佛这样就不能被丢弃似的。但事实上是，他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到最后还是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了很多，罢了，笑着看向姜梨，温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小姑娘，你想要反悔吗？”

    姜梨看着他。

    他的目光温柔，姜梨却觉得十分悲伤，这些日来接连的算计，殷湛的事是告一段落了，可又多了一个殷之黎。还有那些青州的殷家兵，这场仗如何打，姬蘅也会累。

    她说：“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不等姬蘅回答，她就继续：“不是还有我吗？”

    他失笑，：“你真是……和过去一模一样。”

    多年前的夜里，他听她唱完一齣戏，就知这是个愚蠢的女人。一旦上什么人，必然奋不顾，彷佛扑火飞蛾。她分明已经错过一次，却仍然敢再次上一个人，勇敢付自己的真心。

    她的真心朴素而随意，却让他无法自，陷其中，愿意付自己的一切。于是他也从明狩猎的猎人变成了温柔的野兽，甘心被她驯服。

    “之前是我没有想到。”姬蘅：“我只让人护着姜府，却没有想到殷湛会拿叶家砝码威胁。我已经让孔六带人去叶家，以后不会现这样的事。”

    姜梨：“和你无关，是殷湛太卑鄙了。”

    居然能想到用这样的法，他好歹也是个将军，纵然兵不厌诈，但也不应该用这样不磊落，甚至作的法。

    “我会尽快送你回京。等回京之后，会让孔六派人一直跟在你边保护你的安全。儘量不要离开。叶家的人，就住到国公府。”姬蘅：“国公府里，总比外面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