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结束一次副本之后，隋冶都会给自己一段时间的休息时间。或许是因为虚空的影响，他并不需要，但怎么说，都是人类最基础的追求。

    所以在那段休憩的时间里，隋冶有时会背一些菜谱，什么翅切好刀，用雕酒和酱油腌制，什么焯，放葱结和姜片去腥。他总是一边背，还时不时神经兮兮地问柳奕君：“这样会很好吃的，对吧？”

    柳奕君就只能不争气地偷偷咽了几，毕竟他也很久没吃过任何可以被称作的东西了。

    他的在炼制的时候就被调整过能力的汲取，对他来说是可以完全消化其能量的东西，但不是，并不在能量收的循环里，而隋冶这“几天”又似乎对他的女官很兴趣，有时着着手工，就会把他叫过来玩一会，不把柳奕君搞到不罢休。于是隋冶惊奇地发现——柳奕君的嘴起了。

    好啊。柳奕君心想，幸好自己缺也不会死，不然现在早就是尸了。这畜牲上次拖他去厮混的时候又挤他的小腹，把他这悍的都了淤青。可是他还是没来，而隋冶居然有脸问怎么回事。

    你说怎么回事，我没了啊。

    隋冶先是新奇，随后是懊恼，他拧着眉，脸上些许担忧的神：“……原来你是要喝的，也是我疏忽了。”说罢，他就去那储戒指为心的取装置里接了一杯，用手指沾着山泉在柳奕君略有些皴裂的上。他细腻的指腹是温凉的，到燥的面，带来一阵舒缓的凉意。

    柳奕君跪在他脚边——在隋冶手工时，他大多在命令保持这样的姿势。隋冶掐着他，把那张英毅的脸抬起来，他涂得很细致，“唉……我以前没养过，原谅我吧。”在虚空里，隋冶习惯把所有心理活动都放在嘴上说，让柳奕君觉得他有大脑空空的觉。

    隋冶咕咕唧唧：“之前有同事养猫，可能是因为很喜吧，上班的时候就会一直推荐我们也养一只，经济上不是负担不起啦……可是虽然很可，但如果班回家发现它了什么，我大概很难不生气，我脾气很差的，如果要理这不可预料的事件而耽误了计划就会烦躁。”

    是差的。柳奕君想，差得让人找不着规律。

    “而且……虽然我上班时间很稳定，也不怎么加班，但是想到这小东西要被我关在家里，还要抛睡觉的时间，我还要看书、健、家务……一天真正相的时间只有两三个小时最多了，我就觉得这样的会有可怜。嘛……这事也是人类的自我意识过剩了，其实如果养得很好的猫狗的话，看到主人只会开心吧？”

    柳奕君不太清楚，他那个时代猫狗这东西还是更在意功能的，农村几乎家家都有狗，猫咪则自由些，很多都不会在一人家常待，反正很多人家都会备好剩饭，只是看它们心要回哪里休息了。

    隋冶只是自嘲地轻嗤了一声，他托起杯，慢慢喂柳奕君喝：“……可能只是因为，寂寞的人就会先为主地觉得别人也很寂寞。这么说还有羡慕你了，什么都不知觉不错的……嗯，果然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我的尸被人亵渎。”

    他还是知自己的行为客观来说就是不义的，华国人讲究死者为大，鞭尸和挫骨扬灰无论何时都是一过于残酷的惩罚，死者的尊严是比生者还要重要的。“可是我没办法……”隋冶说，又摸了摸柳奕君的脸：“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