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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哄我 第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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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发丝贴在凌厉的颌,虚弱而凌。谢珏低闭上,缓过那一阵针扎一般密密麻麻蚀骨的疼痛。这样的痛楚还要持续好几日。但这痛,于他而言,算不上什么。压着,随意伸手挥开帘帐,眸光忽然顿住。疲累的小女手臂靠着一床沿,额抵在小臂上,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鸦羽似的黑睫覆盖来,秀鼻翘半张白净的小脸。谢珏眸来,这么久了,这个小女安分守己胆小怕事,还是第一次,敢在他床榻边睡着。看来是真的累着了。桌上还摆着刚熬好的药。云泠睡得不算安稳,一细小的动静也能让她惊醒。这几天为了煎药照顾六殿都没有睡好,端了熬好的药过来发现他正睡着,便安静地在一旁等着。大抵是这些天过于cao心劳累,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睫颤动,云泠忽然惊醒。连忙坐起,视线不期然撞一双黑的眸。“殿您醒了?”云泠,顾不上别的,顿时起端起桌上盖好的药,还温着,“殿恕罪,婢本来只是想等您醒来,不知为什么竟然睡着了。”“嗯。”谢珏冷淡应了声,端起药碗仰一饮而尽。这里面都是一些补气血的补药。对好,但也苦不堪言。每次谢珏也不眨地喝,好像觉不到苦似的。等他喝完,云泠接过空碗放到桌上。然后又弯着,变戏法似的从荷包里拿一个饯,“殿甜的,苦味会压去很多。”谢珏不动声往后退,眉轻皱,“哪里来的?”“这是婢拿晒的石榴的,很甜的。”云泠把那块饯又往前面递了递。谢珏略一抬。小女杏弯弯,雪肤貌,只是发髻上素雅得,连唯一的银簪也没了。只为了换了一袋,没什么用饯。“以前小时候婢每次生病不想喝苦的药,婢的师父就会买一饯,只要乖乖喝了药,就给婢吃。”云泠轻声细语,话音里似乎都带着甜意,“小时候,婢就觉得只要这么甜的饯吃去,生病也不觉得难受了。”谢珏停,“你有师父?”“有的。”云泠,“婢的师父是御监养的,婢小时候就被卖了。”师父看她小小年纪可怜,便时常照应她。谢珏:“你如今,你师父不来看你?”“嗯。”云泠声音低了去,“因为他死了。”“怎么死的。”谢珏嗓音没什么温度,语气平淡。“醉酒失误跌落池里淹死的,捞上来的时候尸都烂了。”云泠低着,把荷包收。师父不是不来看她。是她已经没有师父了。“那倒是可惜了。”谢珏,“否则你也不必来我这里受罪。”云泠却摇了摇。“没有。”谢珏微微掀起。云泠抿着红,认真地说,“婢没有觉得在受罪。”“其实一开始被调来这里婢也害怕过,可是发现是殿后,只剩惊喜和激。所以能伺候殿婢从来不觉得是受罪。”持续密密麻麻的疼痛早已让他连薄都失了血。谢珏脸上苍白,略无力靠着。接近正午,和了些,从窗外照来落一地金黄,温意柔。却遮不住他眉骨上的冷意,“是么。”云泠大着胆微微倚过去,白细的手指碰到他黑衣袍衣角一,睁着秀气氤氲的杏,认真,“昭昭我意,殿还不知婢的心?”那张艳如蔷薇的小脸上满是真诚、期待和不明看不清的柔。床榻之上,黑的衣袖之上,粉白的手指纤细小,与幽冷的外袍叠在一。黑白分明。谢珏偏着脸,静静地望着床边的小女。那一双明秀,却看得人极其刺目。

    结轻血气扬的涌动。视线静止。过了几息。谢珏闭上,偏过,苍白的薄抿起,语调生冷,“放肆,我能知什么。”枯的枝丫之上,一明月悬挂着。云泠抬静静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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