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停脚步，转过来，笑着说，“阿泠醒了？祖母过来本有些事想与你说，见你累得睡着了，又不想吵醒你。”云泠走到她边，“这天已晚，祖母该早休息才是，不要为我这样cao心，太辛苦了。”“祖母不为你cao心还能为谁cao心？”萧老夫人笑着说，“你放心，祖母朗着呢。”“可惜你母亲不在了，她去世前嘴里都还在念你的名字。等挑个好日，祖母带你去祭拜她。”云泠闻言也有些伤怀，不住，“好。”萧老夫人叹了气，“不怕，以后所有事祖母都会帮你cao持着。”“不能委屈了我们阿泠。”云泠望着她发白的发，睫颤了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萧老夫人看着她，又问，“是不是又惊醒了？”云泠有些意外祖母竟然知，“嗯，睡不着，便想来走走。”萧老夫人怜地握了握她的手，“你这傻孩，心思重祖母都看在里。你才刚回来，与家人并不熟悉，无法亲近是常事。但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勉自己。”“我与你祖父都不会怪你。”萧老夫人果敢毅，是多么锐的一个人，她何尝不知孙女的心思。她怜惜孙女一个人在外落十多年，便尽可能地想什么都补偿给她。可阿泠这孩心思重，恐怕觉得负担了。云泠轻轻了，“我知的。”想了想问，“祖母来找我，是有何事？”萧老夫人带着她去园里走了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说，“你啊，从小就是在我和你祖父边带着的，祖父祖母不疼你还能疼谁？”“连你父亲都怕极了你祖父，可是你呢，小时候还爬到你祖父背上撒。”萧老夫人说起她小时候的趣事忍不住促狭地笑了起来。说到小时候的糗事，云泠虽不记得了但也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你祖父对你哥哥从小就严格，但是对你却颇为放纵，你撒在他上，他还哈哈笑呢。”云泠也没忍住，笑了笑。萧老夫人这才转看着云泠，“能把你找回来，是我萧家大幸。”“个月十五是个好日，祖母想跟你商量一，为你摆个宴，向京城昭告我的孙女找回来了。你祖父是个老顽固，轻易不喜这浪费奢靡的派，但是听说要为你摆宴，一就答应了，嘱咐我这宴一定要摆得气派些。”“还兴地要亲自为你写请帖呢。”云泠愣住了，萧老太傅为人清正不喜铺张的名声如雷贯耳，怎么也会答应此事。萧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发，“以前的事你可能忘记了，你母亲生你后就不太好，你父亲在外上任，所以你一生便是我和你祖父带大的。小时候最疼你的就是你祖父。他朝回来官服都不脱第一个就抱你，你小时候揪他的胡，他还笑呵呵的。你掉悬崖尸骨无存，怎么也找不到。你祖父整整病了半年，一度要告老还乡。我们除开太傅，郡主之女的份，也就是个普通的，失去孙女的老人。”“你祖父满腹经纶，却给你取了明珠两个字，便是想昭告天，我们阿泠啊，是我们萧府的掌上明珠。”夜风有些大，得树枝飒飒作响。拂过脸颊，将萧老夫人的声音都她耳。声音明明不算大，却振聋发聩，让她心都颤了颤。“你都不知你回来，我和你祖父这些日，有多兴。”“你是祖父祖母的心，我们只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补偿给你，又何需你负担。”萧老夫人的话音一一传耳里，大概是这夜里的风太大了，竟然让云泠不知不觉红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东栏院。这个时候了，书房里竟然还亮着光。萧老夫人拍了拍云泠的手背，“你祖父还在给你写请帖呢。”“好多年没见他这么兴过了，要不要去看看？”云泠眨了眨，努力平静来，了往书房里走去。书房里灯火明亮，云泠敲了门去，便看见书案前站着的年迈清癯的影。之前在东时只是远远地见过这个素有清名的老太傅一，走近些了，才发现他发几乎都白了，也有些佝偻。听见响动，萧老太傅抬起来，“是阿泠啊，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云泠走过来，“路过东栏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