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打碎的玻璃割开大，扬起的砸在后背上，江狸闷哼一声，反手又在周隋上留三抓痕，抓痕可见骨。江狸血淋淋地蹿上天板的吊灯，再一次不怕死地冲着周隋扑了去。“就是现在！”周隋却大喊。“砰”一声，酒瓶砸在后脑勺上碎裂开来，江狸瞳孔一缩，直地掉到了地上。草。一切忽然安静来。江狸趴在地上，恍惚间好像有几秒彻底失去意识，他努力想要睁开，模糊里看见几盏吊灯砸在地上七零八碎，桌椅摔坏了一地，看不形状来，地上全是酒瓶碎后的玻璃渣。他想要撑手起来，但是他浑都在发颤，从脑袋的伤不断有的往外淌着，让他的力量飞快地逝。他听见脚踩玻璃的声音，是周隋攥住他的发，在他抬起来，他艰难地攥指尖，想要吐声音。“啪”一声，周隋狠狠扇了他一掌。“妈的，真难对付。”嘴一吐血来，脸在发疼发，江狸咳嗽几声全是血，忽然想起当初被挖脊椎时候的光景，觉事好像重来了一遍。十三年前他 忍不住亲了江狸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李善的妖怪诊所里了。他打着滴，上几伤都被理包扎过，脸上的掌印用冰袋消了，后脑勺的伤也包起来了，只是还使不上力气。他转看见陆慎言躺在旁边另一张病床上，还以为陆慎言也受伤了，吓了一大，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陆慎言是在给他陪床。江狸看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凌晨两，但是他稍微一动，陆慎言就醒过来了。“醒了？”“想，喝。”江狸看向人，沙哑开，“嗓疼。”旁边的窗帘半开着，借着窗外那微弱的光，江狸能看见陆慎言的睛地看着他，他忽然想起昏过去前陆慎言焦灼的视线。陆慎言都这么张他了，那他差人小活也不过分吧。没过多久，陆慎言就从床上来了，先过来摸了摸他的额，然后给他倒了杯，拿了个药片过来。“这什么？”江狸看了。“你发烧了，自己不知吗？”

    “喔。”江狸被扶起来，喝了吃了药，这会儿是有发烧的觉了，脑袋是的，呼的气也是的，他抬手想要用生命链接的能力给自己治疗，但是手上却使不力气。“别折腾了，你现在的况不允许你使用妖力，这力气也不够你给自己治愈，”陆慎言拍他手掌，“我封了。”“不是你说封就封啊，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江狸瞪大，扯着沙哑的破嗓就喊起来，“不是你说叫我别靠你吗，怎么我喊你一句你就地来了，来了也不知来早，现在在这后炮封我妖力，你玩我呢？”陆慎言的脸可见地黑了。“江狸。”“快给我解封。”没有妖力等于没有安全，江狸绝不会允许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听凭摆布。陆慎言却没理他，江狸连忙来抓衣袖，不让人走，猛地一使不上劲，就要从床上翻，陆慎言一把扶住他，那双漆黑的死死盯着。“什么？”江狸咽了，脑袋还生疼着，他缓缓缩回床上，“不解封就不解封呗，还用神吓唬我。”“如果这样吓唬你一能有用，”陆慎言盯着他开，“你也不会去酒吧，被人打成这个样了。”“那他被打的，也没比我好多少。”江狸小声嘀咕。如果不是挨了那一记闷瓶，现在还说不好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