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笠明白轻重，朝政之事，皇上的心思他也不敢过于揣度，只是立即改：“那秦爷为今……”

    “为今自是尽早赶回京中，但一定要秘密回，让那害我之人没有提防，才能一举擒获！”秦文钰指尖叩着桌面思虑：“还须得有个了解朝形势之人，又决不能让人起疑。”

    “秦爷说的是。”裴笠着须想了想：“我有一名裴冬成，现在太医院当差，职位不，想来不会引人注意，我这就修书一封言拙荆病重，着他立时返家，秦爷看可使得。”

    秦文钰：“如此甚好。”说着笑了笑：“你裴家世代为医且青于蓝啊。”

    裴笠跟着笑：“多得秦爷厚。”

    自此小白便在裴笠家住了来，每日帮忙端茶递，间或在秦文钰神好时去陪他说话解闷，替他洗手汗。他本就聪好学，幼时也曾有笔墨在，每每看裴笠望闻问切，一些时日来竟也略通些药理。

    裴笠每日亲自煎好汤药给秦文钰服用，秦文钰得的是急症，调理几日已经明显转好。

    这日日光初斜，秦文钰拄着拐杖到院中疏散疏散，抬看到小白独自站在一株梅树，便唤他过来，小白见到秦文钰能屋行走自是喜，跑到跟前，秦文钰却发现他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秦文钰低看他。

    小白急忙摇摇：“这里的人待我极好，我日日都吃得饱穿得。”

    “那你哭什么？”

    “方才在外院，我端了一壶茶去给求诊的人喝，听到一对老夫妇在商量，他们的儿得了急病，看着沉重了，裘老爷虽然免了他们的诊金，可那治病的药材也是贵重得很的，那大爷便对那大娘说，回去把棺材木卖了吧，得些药钱好给儿治病。”小白说着又带了哭腔，泪看着在圈里打转：“秦伯伯，您知在我们这儿，海风咸重，许多人壮年时就给自己攒钱买好棺材木，也叫棺材本儿，如今他们已这么大年纪，却连棺材木也要卖掉，家里一定穷得没有钱了。”小白的泪连串儿落来：“当初我娘亲病重的时候，我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给她看病，她临走的时候家里已经一文钱都没有了，隔陈大娘帮补了些，再让陈大哥帮忙把房门卸了来充当棺木，才勉葬了我娘。”

    秦文钰中带了叹之，摸着小白的后脑勺安他：“好孩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