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对这些事。

    既然已经改变，再去求，也没有意义了吧。

    百里墨静看她温婉静默的脸庞，心里有怒气也有不堪，绪缠，最终只化为一叹，“那你歇着吧。”续而不知于愤恨还是挑衅，又平铺着声线：“我去看看陈侧妃！”

    周牧笛仿佛浑不在意那些话，收敛了袖裙衫，浅浅一礼，往室去了。

    百里墨碰了个钉，拂袖走殿门，到侧殿里转一圈，只觉得无趣，索说往外书房看折，抬脚便走，陈侧妃留都留不住。

    至夜，也不过在书房里囫囵一觉罢了。

    过得几日，周牧笛寻了个时机，与百里墨说了要回瑞京的事。

    百里墨自是不允，皱着眉：“你是我尚鄯国的太妃，怎可无缘无故跑回瑞国去！这一走，你让我面往哪儿搁！”

    “民间嫁女还有三朝回门呢，我嫁予你好几年，从未回过瑞国，此时皇要回去，正好与我作伴，也免了沿途再费人力，岂不两便。”

    周牧笛眸光转，手里擎着一卷书，闲闲翻过一页。

    窗外天时晴好，光透过窗页落来，度上一层薄薄的金，温了寝殿铺陈的大青石砖，却不透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冰凉。

    百里墨在屋中踱了几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张张，说的是另一句话：“笛儿，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怨你什么？”牧笛从书卷中抬，一双黑白分明的睛里坦清澈。

    她不怨我了。百里墨心。

    他以为他该兴才是，东宁静，嫡妻大度，不一直是他所期望的么。可他为什么觉得失落？他甚至想，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不待他思，周牧笛已淡淡：“你可知，我母后，去岁因为中变故，大行而去了。”

    百里墨。

    牧笛又：“我是个不孝的女儿，他们在世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他们边承膝，而今他们去了，我也从没好好的替他们守过孝。皇说，母后临走前，最放心不的便是我。我想回瑞京，给父皇母后磕个。”她放书卷，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百里墨，你也是失去过母后的人，我的心思，你可能明白？”

    百里墨怔怔的看着她，不由地，又了，心中还有那么一霎那的庆幸：她只是想回瑞京祭拜父母，她并不是，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