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一抬就看见那只信鸽望着她歪了歪。

    “你主人是个痴的。”

    话毕，那只鸽就过来，她这才发现那鸽的脚上绑了东西。取来，是一张卷起来的纸。

    展开，就见上很致的用工笔画了一个女，那模样，正是她。

    右角是尹元鹤的署名，左角是一只猫猫，有些稽的立着，双掌合在一起，旁边附了一行小字：莫气了，我的错。

    她又气又好笑，气的事歉却不给个所以然，好笑的是——大人又示弱了，大人心里有自己。

    她品不来大人的谊，但……愿意在自己面前脆弱，可的一面，总归是跟其他人不同的吧。

    想着她也拿纸来，也画一只猫猫，但她的是叉着腰鼓着腮帮的，旁边也附小字：后炮，有何用？

    画完她才想起这次去，本是有正事要告诉她，却因为不被抛到脑后了，于是提笔在旁边写来，写完又在旁边用红笔批注：原谅你了，不准有次。

    尹元鹤在自己面前这些，却又不愿意告诉自己。她明白大人是渴求着的，也是渴求关心的，她也想有人读懂她的隐喻，或许有难言之隐。

    在自己面前这么多，虽然找不到事的动机，却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尹元鹤其实是个不善言辞的木，她都懂。

    静心来，她突然就没那么不开心了。

    她想起一个成语“比上不足，比有余”。富裕的比较是相对的，大人对她的态度也万不能用世间她人一以概之。

    绑好后，她放飞了信鸽。

    ……

    刘枞说要请“叁公”一聚。她知此去凶险万分，但尹元鹤不会不去。

    要变天了，这个朝堂。

    几日后的朝堂，尹元鹤都没有来。北边的外族又打过来了，唐又急匆匆的回去抗敌，派去的间谍又透一个消息：

    卞苡烬已消失很久了。

    ……

    山荼观。

    自上次那猫妖语不恭之后，黎霏琳便没再同她说过什么，有一日突然收到一个盒，打开一看，里放的确实是那妖的妖丹。

    她这错愕了，实然猜不透这尊大佛到底是图什么，于是照旧读她的书，照旧给弟上课，照旧训练尹元鹤吩咐的死士。

    “你还是不信我吗？”猫妖又来找她，撑着桌，一脸正经。

    “信你就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