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后在她宿舍的床上自。”祁旻敛瞳，很快恢复了毫无波澜的陈述，“初次烈的觉醒了她一分‘自我’的意识，并且在短时间相当猛烈。为了避免它们被【手】捕捉，我让她与蚁断开了一小段时间，她还以为是‘拓镜’电量不足了……”这时候她反倒笑了起来，带着得意，嘴角了一颗小虎牙。

    “就当是带我去。”她尽力保持笑着，握拳，有些颤抖，抿嘴忍回了一丝颤音，里开始噙有泪，“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我不解她对于此事的过分执着，但不忍再看她里的哀求，默然允诺。骨里的骄傲却仍守着我的希望∶若我能带你去呢？

    我那时并未察觉她话中已全然是诀别之意，因以相信了“以防万一”的掩饰之辞。以至于迄今我仍不解并难以原谅我的自负∶我为何竟会以为自己比祁旻更熟悉熵墟。

    那晚一番温存过后，她投虚空的目光像一缕悠远笛音，神幽微难明，仿佛她不是在同我肌肤相亲，而是像那个混的白天一样伫立在壑上方的空中，无视方的一切，也无视我的前来。直到熵墟彻底覆灭前夕，才堪堪来到我前。

    “……熵墟总人数41023，获救人数40200……”面前的人汇报着数据，“遇难者中，593人为无序者……”

    我挥挥手，吩咐他留相关资料让我自己理。待舱外无人，确认领导不会在短时间通讯，复而拉开屉，凝视里面的拓镜。

    我赶去信号定位显示的坐标，只找到这个。

    “晏以南。”

    祁旻坐在我蚁中的办公桌上，十指叉托着，弯一笑。

    “鉴于蚁注给我的药已开始生效，我话短说。”

    我沉默地端起桌上茶，抿了一。

    “第一，‘异端’的判定准则是‘自我’的意识。通俗的说，所有成员只是熵墟的正常组分，接受调，而‘异端’是癌细胞。——倒是没错。”她轻蔑地说，“至于你，它之所以难以察觉，是因为你在‘完成任务’的要求中，自我意识相对较弱，这一恰巧不明显。”

    “第二，蚁在决‘异端’之前会给予他们足够的神折磨。——哦，当初负责建造这分的不是我，我可没这么变态。”她轻轻蹙了蹙眉，“但是我总有办法知。比如我，它为我设计的神惩罚会是——假如你是一位真正的联成员，照后期的场景设置的走向，你会永远把我拘在‘熵阈’里，看着我一次次被难以辨明的全息影像扰到疯掉，并且毫不隐瞒地拿着我的所有专利在外界牟利。”

    “说真的，这会让我崩溃的。”她又一次笑起来，“所以，无意侵扰你的工作，后期我所有的奇怪扰举动都是在测试那是你——在我边的那个人不是全息影像，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你。对于这些扰给你带来的困扰，我想我所有能称上‘专利’的作品可以作为补偿，相关材料都在这副拓镜里。”

    “最后关于那个冷冻胚胎……”她想试着再一次她的标志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最终慢慢凝固，落，“如果【手】检测到药已不在我里，为了保险，整个蚁里的人都会被注同样的药。我确实不去了，晏以南，请让她活着。”

    影像徐徐消失，音没沉寂。周遭的一切仿佛淡化为黑白默片。

    ……

    任务结束数年余。我尽可能地推掉行政职务，全然投于技术开发，却也常常心思倦怠地坐在桌前，神思恍惚。

    我好像还在任务前的各式考检测中，没日没夜地设计，修改，调试，却始终没认清我们究竟要去什么。

    譬如最终确定潜伏人选的人机对抗，其中有一项竞技。在竞技正式开始前，我拥有七分钟的时间可以使用一个普通的异型方来测试ai的还原功能。时间到了以后，停止测试，我可以行时随意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