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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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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撞上去的。可是额贴着额的那半分钟里,不知为什么就忘了这回事。她像刚才那样我的,我也学着她的动作张开嘴,探了来,小心翼翼地过我的面。“唔……”周承文退去了,她捂着,用很矫很造作的表说:“觉心脏已经超负荷了。”“你摸摸,真的很快。”她摸着自己的,让我把耳朵贴上去听。是真的,鲜活的心脏在腔中动,一存在十分烈。同时能受到的,还有她上的味,以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也能轻易受到的,柔。“妹妹呀。”她唤了一声,但没有再说什么话。后来母亲差的日,她也会开我的门,隔着一层被晃我,要我来。她的手摸上我的腰,凉得很。“凉。”我拒绝。周承文搓了搓手,哈了一气,又搓了搓,再摸上去:“现在呢?”没有那么凉了,但我依然往一边扒拉她:“好呢?”“还要给你好啊?”她不乐意地抿起嘴,“你不也很舒服吗?”舒服是一个很模糊的词汇。不像疼痛那么客观清晰地存在,开心、舒适、快,这些正面的受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接吻和抚摸说白了就是肌肤接,心底升起的满足到底是从何而来,分不清,还总是带着后知后觉的羞耻和寂寞。所以当然得给我好,想主动的又不是我。她想了很久:“我的switch送你怎么样?”“可以。”“但你得把衣服脱来,”她扯着我的领说,“也得摸摸我呀。”“……”我觉得脸很,“这个不可以。”她哈哈地笑,倒在我上,颤抖地肩膀压得我的很痛。“这么喜游戏机吗?”她说,“可是我很快就要死了诶,我死了这些本来就都是你的。”周承文从不避讳谈起自己的死亡。实际上,她在我面前提起这回事的频率相当,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她就要死了。可我都不知她生了什么病。在我浅薄的知识储备里,患绝症的人总是掉没了发,穿着病服每天在医院里,着很多。周承文不是这样的,她没有那么频繁地去医院,状况比小时候好多了。但她还是经常提起自己的死,通常是在希望我作什么让步的时候,或者只是单纯地提来,让我心变得不好。她一提起这事,我就觉得烦躁。死亡是件很悲伤的事,她都说自己要死了,难你还能在她面前笑来?你似乎必须想话来安她,哪怕你不想。可在死亡面前,什么样的安受?什么样的安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好的氛围变得凝滞起来,真是让人讨厌。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心,她这样若无其事地说来谁都知的事实,不就是想让我难受让我心痛让我安吗?我觉得周承文本不会死,她只是惯会用这个理由撒。但是今天,在卧室昏暗的灯光,我第一次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连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我梦到……”她隔着睡衣我的尖,把那个地方立起来。“梦到什么?”“我梦到你死了。”周承文埋在我,闷闷地笑了。她的手握上我的,手指挤,十指相扣。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温的手。“那可不是梦,”她还是笑嘻嘻的,“现在这个才是梦。”我的突然从空坠落,那一刻什么都抓不住。坠落,四分五裂地惊醒,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开灯,屋一片漆黑。外面着暴雨,在我失神的时候天空炸起一声雷。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周承文已经死了。“哈啊,哈啊……”那不是一个噩梦,却让我捂着了好久的气。只有我一个人,周承文已经死了,她真的死了。我慢慢,慢慢地躺回被窝里,慢慢,慢慢地裹,慢慢,慢慢地侧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