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

    “程无乐，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程无乐，程家主当年如此悉心培养，可你这般，对得起吗？”

    “我看对这就不必多嘴，直接杀了便是。”

    绵绵细雨连续了几天，地上淌着暗的，月光分不清是雨还是血。程无乐孤立于莲中境中央。莲中境的各机关异术早已被前的修士们一把火燃尽，只留焦黑的躯壳。

    程无乐闭上，握了手中的剑，：“真是有意思。你们说我作恶多端，自己不也是杀尽了我莲中境的人？”

    一位修士年纪不大，听到程无乐这般言语气的脸都红了，：“你你你！死到临了，还是如此！”

    其中为首的年修士：“程无乐，你若是放剑，看在程家主的份上，我饶你不死。”

    程无乐听罢，忽地笑起来，：“你饶我不死？各位听听，这是什么话？沈家主，若是你立带着你这群废离开，我倒是能考虑考虑，放你们一。”

    沈遗风“你你你”了半天，说不一个字。

    “沈家主，还同他废话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难还怕他一个经脉尽废的程无乐不成？”

    不知是谁冒这么一句话，仿佛一滴油里，立炸了锅。各门各派的修士如今顾不得什么端庄自持，纷纷提剑冲上前。这可是程无乐，若是谁杀了他，那可是垂名千古的大好事！

    程无乐见状，笑容愈发张扬，：“既然你们这般着急，那也别怪我了。”

    程无乐如今经脉尽废，金丹被剖，理应不能动灵剑，可他手中的问今随着程无乐的动，依旧泛起莹莹光芒。修士们见状，不免疑惑，难程无乐他的金丹，并没有被剖？程无乐将问今举起，轻声：“去吧。”

    问今上的光微微动，眨间便从程无乐手上飞至一名修士面前，不等他反应，就脆利落地斩他的颅，转向另一名修士。他举剑挡在前，问今对准了他的心，不多时，他倒。问今在修士间穿梭，程无乐看着前蔓延的鲜红，摇摇。只听后一声剑鸣，程无乐回，一柄利剑破风而来，十成的力度，想要一剑取他命。程无乐：“背后偷袭，可不是沈家的作风啊。”他躲开沈修德的剑气，一招手，问今立刻飞回程无乐手中。

    沈修德：“你害人无数，也见不得有多光明磊落。”

    程无乐笑：“总比你们沈家主好。”

    沈修德抬手，更多的灵力被注剑中，问今挡在程无乐前，沈修德的剑抖得更厉害，“嗡”地一声响，灵剑承受不住沈修德源源不断的灵力，竟断成几截。问今不等沈修德反应，立将剑锋对上沈修德的脖颈。程无乐：“我说过，你若刚刚离开，我能放你一，可现在我看，没必要了。”沈修德没了灵剑，又被问今抵着咙，浑抖得像筛糠，问今不断向前，血珠从他间落，沈修德望向程无乐，却发现他本没有动手，甚至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半分。程无乐缓缓开，沈修德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被问今一剑封。

    在等程无乐回时，修士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沈遗风上前几步，：“程无乐，你可知你在什么？”

    程无乐：“我当然知，沈家主不是要杀了我吗？请吧。”

    话虽如此，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再轻举妄动，谁知程无乐那把剑会不会暴起伤人？这时，一人上前，此人负剑，面凝重，一双望着程无乐，他缓缓开，：“程无乐，不要一错再错。”

    程无乐听闻此话，：“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问今突然像是失控般上前，任凭程无乐怎么召唤都不回去，径直飞到严慎微面前，指向他的。

    问今想杀了严慎微。

    程无乐立刻意识到这，面一凝。

    严慎微却只是取剑，了问今。两剑相的一瞬间，立刻爆发嗡嗡剑鸣。严慎微一挥断剑，问今上的光暗淡去，闪了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程无乐现没了问今，就是手无寸铁的废人一个，要杀他，这就是最好时机，严慎微后的修士们个个都蠢蠢动，但碍于严慎微的份，不敢擅自行动。

    严慎微缓缓移动断，剑锋对准了程无乐。

    程无乐看着严慎微将断剑指向自己，忽然笑了。好奇怪不是吗？严慎微曾和他说过，断剑的剑锋永远不会指向自己，可现在，严慎微只能这么。

    程无乐看着他，问：“你甘心如此吗？”

    不等严慎微回答，他又：“算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杀了我，严说。”

    杀了我，以平众愤。

    严慎微嘴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程无乐知严慎微不忍动手，于是上前一步，断剑没。严慎微瞳孔一震，想把剑来，程无乐反手握剑锋，手心鲜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