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乐：“那是师娘的，当然不一样。不如你也给我一碗？”

    严慎微盯着他，面纠结。程无乐赶：“不不不，我就是随一说，开玩笑的……”

    “你若是想吃，也未尝不可以学。”

    程无乐笑容一滞，伸手探上严慎微的额，：“也没发烧啊，难不成你真被夺舍了！？”

    严慎微拍开他的手，拿回程无乐手上的莲，：“你不吃算了。”

    程无乐赶收回手，笑：“吃吃吃，当然吃，这可是你亲手给我买的，我当然要吃了！”说罢，他放一颗回嘴里。莲的苦心没有被剥，程无乐脸都被苦得皱起，还要吃第二颗。严慎微拿回剩的莲，：“别吃了。”

    程无乐端起碗喝了两大汤，方才缓过来，：“严说，剥莲，要把苦心一起剥掉。”

    严慎微攥剩的莲，：“抱歉。”

    程无乐：“什么歉啊，你若是诚信歉呢，那今晚就请我喝酒吧！我可好久没喝江陵的酒了！”

    程无乐见严慎微不理他，继续：“严说，你不理我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我记得那家酒馆卖的竹叶酿最好喝了。”说罢，程无乐。

    江陵产，也产酒，其中竹叶酿尤为突，清香顺，不似玉溪一带的烈酒，让人喝两就倒地不起。程无乐经常跑莲中境，就为了这一小坛竹叶酿。

    是夜，程无乐正想着如何从严慎微手上拿到银去买两坛酒解解馋，就见严慎微带着初夏夜晚的凉气走房，手里还提着两只圆圆，漆黑的坛。程无乐尖，一就认这是竹叶酿，开心接过，：“还是严说你好啊，我正想着酒呢，你这就买回来了，”程无乐提起坛，左看右看，“这是街角那家的？你怎么知那家的最好喝了？”

    程无乐将竹叶酿倒杯，郁的酒香飘散开，熏得人几乎要醉了。他把一只杯递给严慎微，自己将另一只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几滴清酒从间落，看得严慎微间一。严慎微着手中的酒杯，抿了一，清香的酒气在齿间回。杯里的酒空了，程无乐又给他斟满，一来一回间，房间里的酒香愈发郁。

    程无乐问：“严说，你为什么要带着我的剑啊？”

    严慎微咽中微苦的酒，：“不为什么。”

    程无乐没有得到答案，：“好吧，那我换个问题。你在哪里找到斩云的？”

    严慎微看向程无乐，桌上烛光摇曳，映得程无乐的脸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严慎微握了手中的酒杯，：“我不记得了。”

    连续两个问题都被严慎微搪过去，程无乐歪了歪，：“那你怎么就知我是程无乐？万一灵剑认错了呢？”

    严慎微：“不会认错。”

    程无乐：“那你现在觉得呢？有没有认错？”

    严慎微：“不会认错。”

    两坛酒肚，二人都有些醉了。程无乐去把窗打开，夜间的凉风散了些酒气，他见严慎微趴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走近，戳了戳他的脸。严慎微伸手抓住程无乐的手腕，声音沙哑，：“不早了，我去休息。”

    说罢，他起离开，步伐稳重。程无乐在微风中站了半晌，觉有些冷，才去把窗关上。房间里的酒气散得差不多，程无乐自认为酒量很好，怎么今天却有些醉了似的？还有严慎微，程无乐皱了皱眉，：“奇也怪哉，严说不是个一杯倒么？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还不醉？奇怪。”程无乐想不明白，索不去想，脱了鞋袜、外衫就躺上床。

    闭上，却没有丝毫睡意，程无乐想起自从重生后遇到严慎微开始，此人就温柔得诡异，有答必应，甚至还与他喝酒！若是放在以前，以前，以前的严慎微是什么呢？程无乐心：反正不是现在这般。

    风荷第一

    江陵，莲中境。

    此时正是大暑前后，酷难当，莲中境演武台上，弟们横七竖八，赤条条躺了一地。田田莲叶中，一只小舟停于其间，中不时咕噜冒起几个气泡，浮到面后“啵”地破裂。

    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一阵溅起，一人浮上面。他甩了甩脸上的珠，伸手将额前的发丝捋到脑后，双手撑着船，一跃而上。此人正是江陵程氏大弟，程云。看着气泡均匀浮起那，程云：“我认输，我认输！你可以起来了吧？”

    无人应答，只有不远演武台传来的呼噜声作响。

    程云踢了踢，又溅起一片。他：“程无乐？”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