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冷冰冰的，妈也是，他觉得我和爸一样，她觉得男人都一样，见一个一个，没有德底线，”段恨岩有些哽咽，“我有什么错，我还不到十岁，那时候我就学会看人了，你别看我，柔柔弱弱的，她比谁都，她什么也不怕。”

    楼睿听到段昭的事，前一亮，赶爬起来，“我知，小时候我就看来了。”

    段恨岩又拿起两罐，一罐给楼睿，“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我妈……虽然她那样，但是我不恨她，不恨她狠心抛我们，也不恨那个女人，我只恨爸。”

    楼睿用看怪的神看了段恨岩一，对着楼俭的那些莺莺燕燕，他向来是维护自己爹的，没见过段恨岩这样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段恨岩看着他笑，漆一样的睛，“是以有我，我从来没觉得失去父母对我有什么影响。”

    楼睿腹诽：废话，在外面打工挣钱的都是你。

    “我觉得我好没用，”段恨岩慢慢地掉泪来，显然是喝多了，“什么都依靠着别人，要是没有，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楼睿一看他这样，赶搂着他压在怀里，轻声地哄着，段恨岩平时不怎么说话，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楼睿想着这样也好，喝喝酒吐吐苦，说不定人也没那么别扭了，今儿本来是他心不好，反而要安段恨岩。

    其实他年纪越来越大，对段昭的觉也越来越单薄，楼睿清楚，就算他和段昭在一起，最后修成正果的也不可能是她。

    男人都是利益的追求者，在绝对的利益面前，青梅竹恋携手，都不如他们自己最重要。

    楼睿是个聪明人，喜别人能让他看起来更，更有人味儿，这对他在生意场上的形象也很有利。

    年少的有钱人有一个而不得的人，多可怜呀，楼睿很擅扮演这些角。

    “别哭了，再哭我就拉着你野战。”楼睿狡猾地笑笑，故意吓段恨岩。

    段恨岩果然止了哭声，睛红通通的，不知是哭的还是被酒熏红了，怯生生地看着楼睿。

    “吓你的，”楼睿他的发，“以后就是要这样，心里有什么就都告诉我，自己憋着会病的。”

    段恨岩一时有些激，楼睿看了他心事重，特意带他来散心，听他讲过去的事儿，他也难得说这么多，心都好了不少。

    “嗯。”段恨岩钻楼睿怀里，河边的风有些大。

    “我好还是岳牧云好？”

    楼睿把段恨岩拎到车上，亲了亲他嘴，满嘴的酒味儿了他一脸，段恨岩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岳牧云，还是乖巧地回答：“你好。”

    这时候他早把质问楼睿这茬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抱着楼睿，把脸贴在他宽平的背上。

    回到麻将馆天刚黑，来打麻将的人不少，加上小五他们自己人，占了大半个院，楼睿神经地把车停到了正中央。

    有些人鄙夷地看了看他们，表示对发动机轰鸣的噪音的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小五老远就看见他们，小跑着过来，闻到两人都是一酒气，小声：“怎么喝酒还骑车啊？”

    楼睿把盔扔给小五，跟几个老客打了招呼后自己先屋，段恨岩不敢抬，那堆人里有几个以前跟他们家认识的，自从他跟段昭搬走后就不来往了。

    小五撞他肩膀，“上哪儿去了？小没良心的，怎么不给我带好吃的？”

    段恨岩指了指后备箱，“只有两罐啤酒。”

    小五撅着嘴倒回去拿，段恨岩走几步，快要跑起来，尽如此耳朵里还是落几句议论。

    “还以为上哪儿去了……在这儿混日……”

    “谁说不是……没爹妈……能好？”

    “…能有什么前途…”

    段恨岩眶一酸，脚步慢来，停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理论，这时门帘里伸一只手把他抓去，是楼睿。

    “要是真生气，我打他们一顿给你气怎么样？”楼睿开玩笑，一也看不喝了酒。

    段恨岩赶忙摆手，连说不要不要。

    “既然不要，那就别往心里去，等你息那天，他们自然而然就到一边儿去了。”

    楼睿拍拍他脑袋，拿了衣服浴室，段恨岩坐在大厅沙发里，来回地咀嚼这两句话。

    楼睿上楼的时候段恨岩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也是，玩了这么些天还不用用功，他能考上才怪，楼睿也就没打扰他，另找了个房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