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来了没几天，桌上就摆的到都是维生素之类的糖果，碰巧还是舒愠喜的菠萝味，舒愠偷偷摸摸问，问她能不能吃。

    李诞解释说是他们生意好，厂家来给的赠品，让帮忙宣传，所以那些，最后都了舒愠的。

    前脚她吃完，后脚那些就又送来。

    舒愠见过，他们来的时候就俩人，各恭维，让宣传他们产品。

    那些专业术语听的舒愠蒙，所以没怎么听，在边上玩游戏。

    人走之后，李诞就又招呼她吃，这次来的不止维生素，还有叶黄素叶酸什么，总之一堆，所以舒愠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

    公司日渐壮大，不愁招人了，来应聘的人多到数不胜数，舒愠升职总经理，活都被李诞招来那些人完了。

    她每天歇着，喝喝泡泡茶什么，偶尔追个小剧，月月有钱拿，自在逍遥。

    工作稳定之后，她想自己买房，把外婆接过来，林浔说不用，她要结婚了，以后和她老公住一起，不能接着和她合租，她也能接外婆过来。

    可惜外婆还是不来，说要在乡地，粮吃着健康，给她寄来一大兜红薯，让她饭吃。

    拜托，她可是厨房小白，没一厨的经验。

    当年爸妈离婚，没人要她，外婆接到她之前，她就一个人住天桥，捡烂菜叶吃，跟那些浪汉抢吃的也没自己动过手，跟了外婆之后，外婆也没让她过厨，大学更不用提，天天拿钱买。

    外婆说她是天生富贵的命，没有生存能力，全靠人照顾，舒愠觉得外婆是故意讽刺她才那么说的。

    外婆寄来一大袋红薯，舒愠一个人扛上楼，数了数，发现自己就算一天啃一个也得八十多天才能啃完。

    怪不得她扛着袋不上气，要被压死在楼。

    舒愠给她打电话:“外婆我要被你的红薯压死了。”

    那没人说话，只有一声笑。

    “外婆？外婆？外婆？”

    舒愠又连着叫了几声，外婆声音才传过来。

    “给我吧，你去歇着。”像是在跟别的人说。

    一刻，刺破她耳的声音就要传来:“死丫，叫魂啊。”

    这态度，三百八十度大转弯。

    舒愠忍不住控诉:“外婆，你是不是谈恋了，搞晚恋，怎么对我这么凶，对刚才那个人就那么温柔。”

    外婆轻斥她:“说什么，我在地里收红薯。”

    怎么还在收，前几天不就刚收完给她寄过来。

    舒愠问:“你了多少？”

    外婆答:“不多，十亩地而已。”

    十亩地，那得多大一块儿。

    舒愠还没丈量地方有多大，外婆就问:“过年回来吗？半年时间不着家，不回来看我了？”

    “回吧，但我不想一直吃红薯。”舒愠努起嘴，踹了一脚地上最小那个，“我放假就回，不用我，过年给我发红包。”

    外婆挂断电话:“你不吃有的是人想吃。”

    嘁。

    真恋了。

    舒愠往包里装了十多个，带去公司给员工分。

    她一个人绝对吃不完，搞不好还会放坏。

    所以得散去。

    寒冬，天冷，办公室一直开着气，李诞计划要扩大店面，不能十多个人挤在这一块儿地方，一直在找房源，舒愠的任务就是看装修。

    舒愠在网上找了大把图片，拿给李诞看，结果李诞让她自己设计。

    “神经病啊你，我又不是学设计的。”

    她一爆，李诞就不敢吭声了，给她让座让她休息，还说中午请她吃饭。

    舒愠不稀罕，李诞味独特，吃臭的东西，要是榴莲那也就算了，毕竟她也喜。

    偏偏他喜的是那爬虫类，舒愠看着就嫌恶心，自从他过两次之后，舒愠就很少和他在一块儿吃饭了。

    舒愠午饭吃的板面，又让楼阿婆帮她烤的红薯，报酬是请阿婆一块儿吃饭。

    小郁这些天彻底跟着她走，不她去哪儿，它都颠颠跟在后，怕她脚冷，还一直拿肚给她脚。

    阿婆问:“你这小狗是专门训练过的吧？”

    舒愠不怎么清楚，李诞带过来之后她就没问过，好像有不尽心，毕竟小郁这么喜她。

    小郁汪汪叫起来，是在回应。

    它听话，一直趴在舒愠脚边，阿婆觉得它可，剥了板栗碾成碎给它。

    作为回报，小郁跑过去蹭蹭阿婆的胳膊，吐着笑。

    阿婆忍不住笑起来:“比我家孙都懂事。”

    舒愠觉得，小郁应该喜吃烤红薯，一直盯着看，就没伸去过。

    所以它给小郁掰了一半，让它自己啃，小郁兴地直摇尾。

    看它喜，阿婆还给它送了一个，又大又圆。

    舒愠觉得不好意思，买了不少板栗回去。

    北郑开始雪了，她们三个坐在商场外的台阶上，一块儿看雪。

    阿婆问:“姑娘多大了？”

    舒愠答:“二十四，年关二十五。”

    阿婆又问:“成家没？”

    舒愠气摇，小郁却在抗议。

    阿婆说，它可能是把自己当她孩了，小狗通人，会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