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有小鼓的声音。”话音刚落，他睁睁看着船舱走一位妇人，正在摇晃怀中襁褓里的婴孩。

    朝青这才松开他失力垂去的手，他蹲去用指尖酸痛双，气到无发，闷声说：“等我死了以后……你就带着赤谷把名存实亡的双极楼收了。”

    李无思重新站起来，视线有片刻模糊，使劲眨了眨睛，搭住朝青的肩膀。

    “我不是为双极楼而来。”朝青肩膀不动，任他靠着，“也更不会错杀一个无辜人。”

    “此事因我而起，如何算得上是无辜，恐怕少主也是话服心不服。”李无思使劲捶了他的膛，极为结实，着实是一位不错的少主，真是谁都比他更适合坐在主的位置。

    “你……”他越看越觉得朝青的侧脸极为熟，只是想不起像谁，于是转凑上去将他额边的碎发撩上去，捧着脸捧起来又瞧了个仔细，“得好像你一位未曾谋面的师……”

    说是巧合，也实属太巧，二人名字皆有个“青”字，眉骨又隐约相像，他不禁打趣：“可惜她跟家里人回了林，不让定要让你们认识认识，保准成就一段佳缘。”

    朝青不能否认，这恶人笑起来确是风许多，过的睛又微微泛红，看向自己的时候并不恨，总是有说不的觉。

    不能想到是源自对方心里由而外真实的欣赏。

    他移开视线，用伞柄拨开这双有些越界的手，蹙眉骂：“李无思，你最大的缺就是自以为是。”

    “师弟说的对，我谨遵教诲。”

    作为仇人之间，的确有些过分亲密，但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能几句话就讲明，朝青一改往常忍让，也只是因为昨夜凌青于中夸上整夜的李无思如何舍命救他，心里略微有所改观罢了。

    朝青视线突然越过他，落在远那艘大船上，从中的竟有几副熟悉面孔，距离太远不好确认。

    他准备追去一看，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把手中的伞在李无思的上：“很快就要落雨了，这把伞你要拿好，切记掌心的伤务必不能碰，否则我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这位少主太过晴不定，李无思接住雨伞，未从他的最后那句话中反应过来，怎么昨日还要毒杀他，今日却改成救。

    “我命竟如蝼蚁……”他不可置信地叹了一句，将散开的雨伞夹在臂弯里，坐在地上把鞋穿好。

    降嗔说最晚午时，难是他来得晚了已经错过？

    这一思一想又是许久过去，光烈地照在，由波浪漾粼粼波光，他眯起睛也很难看清码之的众船，觉只有无尽的刺痛。

    从河面升腾起白雾，才发现是的泪，汇集在睫边，顺着颧骨，码见多了如此泪洒分别之人，也不多他一个，何况他只是睛不舒服而已。

    “分明梦里都在求了，命中怎还是无缘？”

    李无思用袖了脸，闭皆是幻，有红有绿有黄有蓝，惹得睁也带着残影。

    分明此刻少有的平静，但仍旧有孤船不断撞击沿岸，他循着声音看去，走到了最边，这艘船也是小中之大，并非船舱而是房舱，仅是靠岸没有栓绳，就像是要在此停歇片刻，支摘窗半开，里面也没有人。

    正离开，低瞥见河中飘着东西，前的五颜六格外衬托那一抹白，形如扇面。

    他弯腰探仔细看，果真是一副扇面，最普通不过的黑墨山，这晃了竟和幻残影重叠起来，让人一便认是双极楼的后山。

    很快便忘了朝青的忠告，意识要去捞，孤船撞向岸边险些夹了他的手，只得绕去另一侧，中快速斜挑雨伞，完整的扇面便搭在伞上。

    他突然想到自己昨日让自己的扇沾上脂粉气味，送去扇坊清洁，沿途顺路也是要取回的。

    住伞柄放在地上，慢慢拨开脆弱的宣纸又看了一，虽墨痕稍许开，可每提每画都只觉得像孙舟业的手笔，应该是整把扇都掉了去，沁透了宣纸，导致失胶散开，扇骨沉河底，宣纸漂浮起来。

    天而雨先滴，甚至光都还未曾撤回去，一从河面快速消失，完全暗了来，蜻蜓低飞，冰凉的滴溅到脸上。

    与雨争了一时，他动作迅速，用腰侧短刀割一截稍的织衣摆，用布料盖住宣纸，再缓缓转动雨伞，将宣纸完整移到上面，顾不得伤碰到渗透的河，李无思只是换手在前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打起伞冲着扇坊而去。

    既然朝青的雨卦已经应验，那他后来说的迟滞之象就结束了，更要抓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