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上楼就不必了吧……我看就在这就行，火还没灭呢。“她面苍白，有些惊慌失措，竟将求助的神错递给朝青，继而后悔起来。

    没料到师弟竟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顺着她的话往说：“师说的是，倘若是师才归来半日就失手烧了台，恐怕师尊那边也不好代。”

    陈怜青偏过看向宋听心，把嘴抿成一条线，拽着她衣服的手稍许有些用力。

    谁料就算是如此蹩脚的借，大师兄听后竟然没有疑惑的表，只是：“既然如此，那就听你们的。”

    四人前后，被带到舞台侧方，一净的方桌边，各自怀着心思落座。

    李无思用手撑住，又看着那楼上，用指抚住嘴，把视线移回朝青上：“你们已经认识了？”

    朝青不同于往日对李无思的横，手轻轻搭在双膝，坐直慢慢说：“在行拜师礼之前就曾经听师兄们说过有这样一位师，没想到能在此相遇。”

    “双极楼无论发生何事，在悒城里常来的就只有这么一间喝酒堂，能遇见倒也不稀奇。“他伸手拿起茶杯，徐徐着茶面，往嘴里送去。

    宋听心总盯着他，执起手中的筷，迅速压他的杯，打岔说：“叫后厨煮碗吊姜梨汤来，服败毒散半日不能饮茶喝酒，都会消去药的。”

    茶险些洒来，顺着指尖往滴，他不禁皱眉心，到底人家也是好意，看在怜青的面上，还是不愿地把杯底搁在桌面。

    余光瞥见屋外闪过一丝黑影，意识朝外看。

    “哎呦！”

    男人着帷帽看不见上半，步履匆匆地往前走，正撞上从琼玉华台来的客人。

    那客人似乎是被撞疼了，痛苦地喊上一句，就直接坐到地上。

    所有注意力都被引过去，李无思盯着他们，总觉得有些许熟，又记不得在哪见过。他抬起转个，背对陈怜青，朝向门外坐着，连都没回，用手指轻轻摸索方桌边缘，再三思考之问了这个问题。

    “和你同乘一船的，可有你二师兄啊？”

    陈怜青闻言愣了一，也清楚门外的男人就是孙舟业，霎时间吓得不敢说话，宋听心见她许久未曾回答，于是扯了扯她的胳膊。

    “二师兄……他不是在后山嘛………”

    李无思没有过多关注她说的话，耳微动，终于想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见过了。

    是梦里。

    只见孙舟业迅速扶起神，将声音压到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程度：“抱歉，是我没注意。”

    透的破烂白纱隐约能透楼中那桌人的状况，是李无思正在直直地看他。

    神抬望了一二楼的支摘窗，细密的雨丝打得有些睁不开睛，摸着后脑勺埋怨：“您再怎么急，也不能从窗直接来啊。”

    尽是多年未见，李无思仍旧记得那人的形，他突然起想朝门外走。

    方才朝青故意楼，就是为了引大家的注意力，好留神离开的时间。他回，朝青的手抓的很，倒是比旧伤疼：“我在门里把门外的债讨回来。师弟不必多虑，师兄好得很，活个一天两天不成问题。”

    李无思说完就拉开他，然后迈开把步移到门，用脚踩在门槛上，抱住胳膊倚在门边看戏。

    “算了，也没伤到我。”

    有人过来看戏，神反倒不演了，抹了抹上的痕，一不留神就叫面前的孙舟业得空，转就要匆匆离去。

    “慢着。”

    当事双方都没有异议，来了个冒失的外人横一脚。

    他颔首就算是打了个招呼，只几段台阶，却有凌人之上的凛然气势，不敢违抗。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昨日夜里我了个又臭又，还很玄乎的梦，梦里似乎是见过你？”这话是对着神说的，虽然前人看着更加年轻，但这副外貌也很难让人忘却。

    神嘿嘿一笑，随即摆着手，奉承：“小人哪敢扰您清梦，您怕是贵人多忘事，给记错了吧。”

    带着端详的神在陌生人上徘徊多少有些不礼貌，他却习以为常，不觉有什么问题，半晌之后才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或许真是我记错了，那只是个小小鼠妖，不足挂齿，自然不能跟人比较。”

    神忽而觉自己的在微颤，雨又大了，砸在屋檐的瓦片，汇在凹槽成雨帘，他眯起睛，显得有些不太友善。

    “多有得罪，不如我将此伞赠予你，快些归家吧。”李无思懒得引起争斗，于是站直，示意他可以拿走地上那把朝青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