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杉味的汗落上了骆从野的肩膀，又顺着那线条畅的背肌向落。

    他还记得。

    这回不仅是雨声，骆从野连自己的心声都听不到了。

    白鹤的脸仍亲密地贴在他的颈侧，手指沿着实的肌一一向摸，最后停在他两之间，用掌心受到了alpha动时的。

    骆从野住了他的手。

    白鹤又往他的颈窝里拱了拱脸，似吻，又不似吻地，轻蹭过他被雨浇得冰凉的肤，另一手直奔他的腰，动作躁地解开了上的的特制反曲弓。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要么摸弓，要么玩剑。邱沉不敢打断他的思路，安静地等在帐门，白鹤却突然了声：“那人的话，可信吗？”

    邱沉立刻答：“他对那人相貌的描述，与那尸度吻合。”

    两年前大法官被猎豹误伤时，也有人偶然在猎场中撞见一个脸上有疤的大块，因其猎装上没有任何纹章和家徽而留了一印象。

    白鹤把弓弦卸，又问：“当初郑云尚是被谁家的豹咬伤的？”

    “那只豹当场就被杀了，最后也没查主人到底是谁。”邱沉，“但大家都猜测和教会有关。”

    大法官是国唯一一个庶民亦可任职的级官员职务，郑云尚曾是定的宗教改革派，事故发生后却突然转变了态度，变成了温和派。

    白鹤奇怪的正是这。

    和郑云尚不同，他是个被国王打冷的武官，没有战事的时候，白逸从不会传唤他参与御前会议，他本没机会手与宗教相关的政事。他虽然看不惯教会肆无忌惮的敛财行径，但也没有对教会造成过任何实质威胁。

    白鹤将弦缠绕至弓，了：“知了，你去休息吧。”

    他将邱沉打发走，自己却趁着夜尚浅了一趟门。

    储君驻扎的营地距国王行幄不远，白鹤站在营地，能听到远传来的靡靡之音。

    看来国王又有了享乐的兴致。

    去禀报的侍卫没让他在外面等候太久，待他步营帐时，白嘉树正郁郁寡地独自小酌，见他来了，明显兴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想唤你明天来见我。”白嘉树叫人去拿了一新酒，看白鹤不言不语地站在远，又促，“愣着嘛？过来坐。”

    令人反的烟草信息素仍残留在帐中，白鹤向前几步，沉默地坐在了白嘉树对面。

    “遇袭那事你怎么到现在才说？没受伤吧？”白嘉树细细打量他一番，没看上的病来，便温和地笑了笑，“不过，区区十人，大概也奈何不了你。”

    他把酒给白鹤斟满，举到了他的面前。

    白鹤却没有接。

    他平日里话虽不多，但也不至于少成这样，白嘉树把酒杯放回桌上，疑惑地问：“怎么了？”

    白鹤平淡：“遇见那帮人的那天，我被人了药。”

    “药？什么药？”

    “会诱发发的药。”

    白嘉树没听懂似的，喃喃重复了一遍：“发……”呆了半晌，才蓦地睁大，“你……”他脑袋嗡嗡的响，堵在的那话却怎么都问不，“他们没……”

    白鹤的神依旧冷静：“那天，我只在你那里吃了东西，又喝了几杯酒。”

    白嘉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边那盛满酒的雕银杯，终于明白了白鹤隐藏在言语中的意。

    “你什么意思？”他把视线落回到白鹤风平浪静的脸上，自己的脸却忽红又忽白，“那酒，我可是同你一起喝的！”

    白鹤继续问：“那天午你在哪里？”

    “我……”

    白嘉树那天中午喝得多了些，在车上睡了一路，回营地后一直睡到夜才被暴雨吵醒。他一气，又狠狠地咬了咬牙：“白鹤，你觉得我有必要对你使这三滥的手段吗？”

    白鹤没有回答，但微微扬起一，了脖颈上那不明显的刀疤。

    “我……”白嘉树瞬间哽住咙，脸也嗖的红了，“我说过，那只是个意外！”

    白鹤这半年来信息素一直不太稳定，偶尔会卧床数日，白嘉树曾去将军府探望过他一次，却不慎在发期的冷杉信息素中丧失了理智。他贵为王，在场的侍从无人敢挡，那场闹剧最后以白鹤往自己脖上抹了一刀而惨烈落幕。

    空气中的琥珀信息素渐渐郁，alpha的膛因绪激动而大幅度地剧烈起伏。

    他把桌上的残羹冷炙一把推翻，银落在地上发叮叮咣咣的响。

    “你和父王一样，打从心底看不起我。”白嘉树瞪着一双通红的，连声质问，“就因为我级别普通，对吗？就因为我不够优秀，所以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只有靠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达成目的，对吗？”

    他的反应过于激烈，实在不似伪装，白鹤不由得蹙起了眉：“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嘉树突然笑了。

    笑够了，又一字一顿地往说：“要不是他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再也生不其他儿，才不会把我立为储君。”

    帐中仍有几名白嘉树的贴侍从，白鹤没料到他会如此不择言，连忙低声提醒：“殿今日喝得太多了。”

    白嘉树摇了摇，抬看了门的侍卫一，语气冷淡：“时候不早了，送白将军回去歇息吧。”

    白鹤向白嘉树行礼告退。

    他走得毫不留恋，白嘉树垂看着满地狼藉，闷声挤两个字：“上酒。”

    侍从忙不迭地小跑而，与迎面而来的alpha险些撞个满怀。

    “不吗？”邵一霄瞪他一，只觉得憋闷得令人闹心，他撕抑制贴往地上一扔，不，“再也别想让我贴这破玩意，难受死了！”

    白嘉树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比我一，我欣赏他，慕他，甚至嫉妒他，但从未想过要迫他。”他话音一顿，低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我可真龌龊。”

    “自以为是的oga是这样的，所以才需要让他们吃苦。”邵一霄嫌弃地绕过地上的脏污，拉着椅在桌边寻了块净的地方坐，“发的oga拿得住刀吗？你如果非要不可，他哪拦得住你。”

    他这算不上狂言。

    同样都是发期，oga会浑酸无力，alpha却能达到状态的巅峰，但白嘉树却没有接话。

    白鹤的刀太快了，本没给他反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