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复杂，既不是侣，也不是客人与员工，更不是什么固定周期约会的炮友——她们甚至都很少主动联络彼此——却保留着这样暧昧的相。

    说是次有空，次却遥遥无期。

    纯心里偶尔有些不甘心，也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她虽然在与前夫离婚的事件上表现了前所未有的，实际上在泷泽面前依旧保持着柔弱乖顺，像只被人偶尔投喂以至于盲目信赖对方的小动，平常忙着自己的事，一边又会期待着对方一次的拜访。

    这么看来，纯夫人确实非常柔弱可欺，或许还要提醒她在生活里不要被小白脸骗财骗——泷泽曾经也如此想过，直到她发现女人在她白衬衫领上留的淡红印时，她明白，人类果然不是可以用单纯的一词汇就可以概括的生。

    着大家戏谑的目光，泷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定：“抱歉，应该是朋友不小心沾上的。”

    大家有相信了的，也有玩笑调侃的，但碍于与泷泽并不算格外熟络，这件事很快就翻了篇，转而认真讨论起育大学三十年校庆的事。

    育大学虽作为尖贵族学府之一，底蕴其实并不如那些老牌大学厚。

    底蕴不厚就从别的方面补呗，因而即便这三十年校庆时间不尴不尬，校董事会也要端起矜持的腰板决心好好办上一场，彰显一学校的优秀之，同时也是一次对外宣传招生的好机会。

    育大学度自治，这活便到了掌握话语权的校学生会手里。

    泷泽倒不是学生会的人，她在学校里都有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因为在学生会里的朋友找她帮忙才会现在这里。

    大家火朝天地策划讨论，泷泽则不停敲着面前的电脑键盘，不时据他人的想法对程序修改删减。改到一半，她抬准备喝，伸手便碰到边上青叶真绪的手臂。

    “啊，抱歉青叶。”

    青叶真绪穿着学生会统一制式的制服裙装，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她的视线飘落到泷泽的衬衫领上，面上的神更显得冰冷，再坐了没一会儿，很快便起离开了会议室。

    作为学生会的文艺，她负责这次校庆的晚会统筹，据说还要上台表演。

    泷泽的朋友见状，哧溜一就抢过原本属于青叶真绪的椅，握着椅背倒坐上去，满脸关怀地询问泷泽：“大小还真是傲，你搬过去和她一间宿舍都几个月了？怎么还这么冷冰冰的。”

    泷泽的程序完成大半，闻言愣了一，其他人不知青叶真绪私与她相的模样，只看表面——明明都是室友了，却被碰一手臂就不适似的退场，看起来确实像是关系不睦。

    而青叶真绪作为育大学盛名已久的岭之，除了众的家世背景，秀丽绝尘、冰清玉洁的清冷外貌，冷淡孤的难搞格同样广为人知。

    甚至有谣言说，青叶真绪和之前的室友相，非必要况一天不会说超过十句话，生活习惯又有些大小派的求疵，有洁癖、早睡又早起，对人对己都要求严格，这才把颜狗属的室友也得受不了换了宿舍。后来机缘巧合，泷泽才和她住同一间宿舍。

    朋友一想到这些就忧心忡忡：“你没有被她欺负吧？”

    泷泽失笑：“你觉得青叶能欺负我？”事实上，排除掉被要挟的要素，经常被欺负到哭来的正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冰颜人。

    正说着，话题中的女主角便重新现在了门。

    背后说人坏话，朋友不由心虚噤声，看着青叶真绪一步步从他和泷泽边路过——岭之已经换上了一素白的芭舞裙。这条裙显然是青叶自带的舞裙，无比修地包裹着她纤而柔的腰肢，纤白的肩膀和分脯，如墨发盘在脑后，修的脖颈、纤巧的，脸上仅是日常的淡妆也无法遮掩五官的优越；

    舞裙度过膝，浪漫飘逸的裙上缀着繁复又的宝石碎光，虽然盖住了大半修笔直的，但当脚背绷起，依旧能在旋起的裙摆拉无比优的曲线，行走之间步伐更是摇曳生姿——像极了一只矜傲优雅的白天鹅。

    她轻飘飘地从旁经过，一阵冷而淡的香味也随之游过。

    岭之居临地落一，坐在座位上的男骨便了一半，更别说为同的女生，仗着平日的几分已经主动上去动手动脚了。

    “哇，小真绪你这样上台，校庆的舞台表演环节我们已经赢了一半了！”

    “呜呜死我了，青叶酱，快来和我合个影。”

    颜狗们凭借一腔胆勇敢上前，好了被人拒绝的准备，怎料青叶真绪今日分外好说话，虽然面依旧冷淡，却意外地合。围观群众霎时狂喜，女生们又是环细腰又是摸，临末了还要拉上泷泽一起。

    虽然和泷泽更不熟络，但泷泽明显是个好说话的人，上的女生们爪伸来，把青叶真绪到泷泽大上坐，指手画脚地让泷泽的一只手扶住青叶的腰，另一只的手肘则撑着座椅扶手，虚握成拳抵住脸颊；又让青叶真绪将靠在泷泽肩上，动作上要摆一副柔顺的模样，脸上却要[难堪羞愤]的神。

    恰是一副取豪夺冷人的佳作。

    “啊啊啊噢噢噢噢……”

    “我的cp……！”

    围观的女生们、甚至包括男生都嚎了奇怪的声音，一个个掏手机请求拍照。泷泽只说不能外传转发，而意外的是，青叶真绪也没有拒绝。她只是轻颦着眉，像是受不了同僚们的玩闹又不得不合，无奈地别过脸去。

    [羞愤难堪]的神她摆不来，可这样[想要拒绝又无可奈何]的难得柔弱和无声纵容，更令旁人心摇神，狼嚎不止。

    泷泽摆着pose没有动弹，因为这样大佬的姿态和的优势，她可以轻易地看到青叶真绪倚靠她怀里的形和动作，面上维持着冷淡的神，却听话地跟着旁人的指挥改变姿势，从被欺侮的岭之变成被豢养的乖顺金丝雀、再变成恃而骄的冷人，坐姿也一变再变，柔的躯贴着泷泽不停扭转。

    泷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应该选择拒绝的——

    “青叶……”她握住青叶真绪的手腕，垂眸轻声说，“不要动了。”

    飘逸的舞裙盖住两人相贴的位，谁也不知底发生了怎样的碰撞。

    “不行吗？”青叶真绪的双手轻轻环住泷泽的肩膀依偎，侧目看着泷泽的侧颜，她脸上表依旧冷淡，只有泷泽听到她的低语，“就算我继续动去，你也没法对我些什么吧？”

    泷泽的眸暗去，静静看着她：“你认真的？”

    青叶真绪便只是扬，挑衅似的轻笑了一。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看她俩悄悄咬耳朵，虽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手机拍摄的咔咔声却一刻没停。

    玩闹过后，连工作的兴致都提不少，为校庆策划好几个新，最后泷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看了手机说有事要先离开时，大家伙还有些恋恋不舍，但也都心满意足地与她挥别。

    “哎，等等，青叶酱已经走了吗？”

    “她要负责的晚会工作已经搞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是彩排之类，估计先走了吧。”

    “对，青叶十几分钟前就先走了，就比泷泽早个五六分钟。”

    “不愧是岭之。”有人心里偷偷想。这两个人同为室友住同一间房，居然还要分批回宿舍。

    大学生活里，最早建立联系、同时也是最亲近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室友。

    虽然在外人看来，青叶真绪这样的[大小][冷人]和泷泽江实在是关系尴尬，泷泽却并不怎么赞同。

    毕竟她们和其他宿舍的男生女生一样，私相时也会搂搂抱抱，看过彼此的，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会因为一些挑衅玩闹而象征地压着对方教训。

    但青叶真绪否认了泷泽的观。

    她说正常宿舍的男生或女生，都不会赤搂住自己室友拥吻，不会把私密之怼到一块，更不会把教训变成床榻间的欺辱——让她趴在寝室的台窗上，赤地将与摇成雪似的白浪。

    泷泽很疑惑：“你不喜吗？”

    “在众目睽睽这些事，不是你刚才的意思吗？”她一边问，一边撞击前人的，着薄的紫黑在雪白心间大力的模样甚至显几分狰狞。

    青叶真绪被这颠簸撞得摇摇坠，浑上冒的薄汗蒸开一小块玻璃，被窗外的明月一照，细碎成了更朦胧的雾气。

    因为攻方动作有些鲁，人如霜如雪般冷淡的容颜染上了烧灼的红霞，秀眉忍受痛苦般微微蹙起——偏偏神却是痴迷的，愉悦的，仿佛一秒这样死去也无所谓的快乐。

    “当然喜……唔……只要是江……怎么都可以……”她向后仰靠泷泽江的肩窝，伸手缠住泷泽环抱她的胳膊，犹如一条只能依赖泷泽而生的蛇，随她一起扭着腰肢，摇曳迷的泥沼。

    谁能想到这位人在一小时前，还在外人面前对她横眉冷对呢？即便泷泽再迟钝也能明白，青叶真绪在外、和在与她单独相时，是截然相反的两格。

    既如此，[怎么都可以]对于这位注重外表形象的人而言，注定是一句空话。

    泷泽低笑了一声，只摆动着自己的腰继续一一。

    青叶真绪却仿佛捕捉到了她这笑声中的不信任，扭过来望着泷泽。

    “你不信我？”她汗的额发贴在脸侧，脸红得比月还要迷人，因为背光，泷泽江也不能分辨青叶神中着什么，只是听她息着低诉：

    “我当然明白在大广众之的暄是放浪无耻之举，是卑劣败坏的行径。但凡一个读过书受过教育、有德底线的人，都应对这事保持鄙夷、唾弃、厌恶之态……”

    “但如果是江，”

    “就算在那场合，就算被一堆人围观……”

    青叶真绪如同诉说世间真理般肯定与镇静。

    “只要江想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满足江的。”

    ——即便再让青叶真绪到羞耻、难堪或者及到她底线的事，因为是泷泽江想要的，那么哪怕是忍耐到极限，她也一定会去的。

    泷泽江被镇住了。

    她无法理解青叶真绪话语中包的，像是一个幼儿第一次接到新鲜的事，虽然从没有见过，却怀揣着万分的好奇心，开始尝试起来。

    理科生或许都擅实践。

    或是宽阔的大学教室里的最后两排，或是夜之后侣幽会的林中小路，甚至是随时都可能有人从落地窗外经过的练舞室……

    泷泽还网购了好几成人玩，比她上课还认真地充分学习了说明书——至少是青叶真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泷泽这样兴致。虽然表没什么变化，角的弧度也没有因此提升几分，但青叶真绪就是知。

    因为这个发现，她的心砰砰得厉害，总有一既酸涩又满足的空气堵住她的咙。所以哪怕是她在忍耐的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亦或是要撑着从其他侣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青叶真绪都可以用着的眸望向泷泽，像炫耀一般展示：你看，我从不撒谎。

    ——“只要江想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满足江的。”

    泷泽江同样在注视着青叶真绪。

    她还是无法理解青叶的。却第一次将视线完完全全地落到她上。

    “青叶，你真的蛮奇怪。”泷泽歪着脑袋看她，如果像她的客人们那样单纯对有需求的话就好理解了，可青叶又并不完全如此。

    “我甚至分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这样。”因为是在图书馆里，怕影响到其他同学的自习，泷泽声音压得轻轻的，还将嘴凑近到了青叶真绪的耳朵边。

    的气拂，青叶真绪被发丝遮盖的、本就要殷红的耳朵仿佛更要滴血来，她素日冷淡的面容泛着红，为了克制而趴，将脸埋自己圈起的手臂里。

    “泷泽桑，青叶酱没事吗？”抱着书路过的同班同学凑过来担心询问。尽青叶真绪格矜傲难搞，与大家的关系说不上很好，但因那张[冰颜]，班级里的同学们总是对她有几分难言的包容与耐心——毕竟在这个万皆可的中二国度，大小属的冷人始终吃香。

    育大学的图书馆装饰得如轻奢咖啡店般明亮又宁静，两人坐在角落的卡座，三面都有遮挡，泷泽坐在桌外侧，侧过就能挡住同学的视线。

    “没事，青叶有些学累了，趴休息一会。”泷泽和他打招呼，手上拿着一只笔略的笔在指间旋转，“打算去吃午饭了吗？”

    同学哀叹一声：“是啊，都坐一上午了，肚饿死了。你俩不去吃吗？”

    泷泽沉，了笔：“嗯……再晚一吧。还有知识没学习完。”

    “真可恶啊，都满绩了还这么努力，给我们这群平凡学一条生路啊泷泽桑。”同学抱怨着，笑着挥手，“那我先走啦。”

    “嗯，拜拜。”泷泽抬起一只手和他再见。

    目送人离开，泷泽就把那只抬起的手放回桌上，视线落回写了一半的公式，拿着笔偶尔动几笔上的钮。

    青叶真绪一僵，握的手臂圈得更，纤白的手指把衣衫抓得皱皱，趴得更低。

    泷泽离她很近，近到两人的大贴在一起，近到哪怕不用低，也能听见青叶压在咙里极短极轻的哽咽。

    泷泽刚写完的公式又失去了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