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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宦 第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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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往耳朵里堵棉,还是直接蒙睡大觉,反正别让他听到有关“朔边”“战事”等字,他就脆什么也不去想。一只绿黑条纹虎鹦鹉踩在笼条上,扑棱棱地扇动几翅膀,正在院落中晒太。这鸟大爷是薛醒给送来的,除了睡和玩,就只会地叫唤着“好酒”“好吃”。久虔见司厝转往后走了去,似乎没有要再吩咐他的意思,他正想开窗原路返回,却听司厝忽然:“等等。”“聪明。”“……”久虔似是挣扎,偷东西总归是有些掉他价,可偏这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司厝早对连铳馋得很,龚河平收的可能还不止是这个,若能来几份样本,日后没准有机会能派人加以研制生产。“是。”他终是应。只听风月事,不闻外音。他倒是想直接动真刀真枪,可容易吗?秋越来越临近节,一转半月已过。非,即明,看似容易。“宦党势大,反对的人明明这么多,却偏偏几乎都被他给压了。”久虔,“若跟他玩的,恐怕大概率会输。所知不多,可需要多加查探?”“侯爷若还有事,尽吩咐。”久虔将放在桌边的手回,像是不急着走,颇有些不确定地:“这个人,比魏玠更不好对付。”司厝挑眉。将混样贯彻到底,才好让那些别有用心敲打施压的人对他退而远之。“东厂督主,你可有了解?”司厝默立良久,隐忍般地开。司厝虽是劳碌惯了的,但混起来过起安逸日来倒也不赖,象征职务,不时去拜访广昌伯府或者苏家把礼节到位。那天在酒楼里也不知有没有被云卿安发现什么,猜到什么。敢在他面前显摆,不拿白不拿。这可苦了时泾天天伺候,他这刚换完鸟,就一偏瞅见侯府人正对着一盆里的衣服。唉,他叹了气。万万没想到,自家爷要还云厂督的人债,居然是以给他洗衣服的方式。自然不是什么乐意之至的。当时司厝看到东厂番小心谨慎地送来的曳撒袍时,脸简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此正是先前被烙上个鞋印,又被司厝伤的血给染脏了的那件。记忆犹新。尽云厂督调要欠债的人亲自动手洗,可司厝可不这些,会听才见了鬼了。于是,司厝就这么耗着,没说洗也没说不洗,人也不敢轻易拿去理了。“风大才!”虎鹦鹉忽而对着一个方向叫唤起来,时泾也跟着望过去。只见薛醒手握一柄竹枝折扇,端的是一派风度翩翩,他正朝这边走过来,还边侧同司厝说着话。“虽有千金,良驹难得。”薛醒在方才盯着照夜白哈喇,这会酸溜溜地,“啧啧!云督主大手笔,一般人可消受不起。”果真是照夜白。京贵跑,横冲直撞以扬威。可谓是骄纵飞扬的意气盈满了整条路,鞍闪烁的亮光照得见细小的灰尘。司厝心底轻嘲。两人正谈着往候府外边走时,一门却见前方已停了一架车,虽看着很不起,却被清一的提刀番役围在中央。司厝眸光一沉。他来什么?车帘微微晃动,被一只白皙修的手轻撩而开,云卿安噙着浅笑的面容,与司厝遥遥相望。“侯爷今日可待见咱家这不速之客?”来都来了,又何必问呢。司厝眯了眯:“云督要是还能让人看得再顺些的话。”“非玉质金相,不侯爷的。”云卿安无奈。····顺意方能顺,非指其他。“也就还凑合。”司厝毫不客气地嘲讽说,“云督大驾总不会是为讨杯茶喝的吧,是要我端茶递敬您么?”若是连洗衣服的事都能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未尝不可。云卿安笑得蓄,:“无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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