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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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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帝,忽地不见来了。一次也没来过。跑去一打听,皇帝竟是了。 吻痕这日清晨, 天空万里无云,澄碧如洗。难得的好天气。乐嫣早早梳妆打扮,穿了一件玉折枝堆上襦, 累珠叠纱的红裙。朝半人的铜镜中照了几圈。澜从廊外走来, 拿着两条披帛递给乐嫣。“寻来两条陪您这衣衫颜的, 一条粉白撒金边珠珞的, 另一条浅鹅黄鸟纹彩绣的。您瞧瞧, 哪条好看些?”乐嫣接过来挽在手臂间挑选着,光透过窗格落在她臂间的鸟纹彩绣上, 只觉栩栩如生, 上一对对的鸟儿像要飞来一般。乐嫣不喜夏日, 只觉得闷不清,如今夏日过去, 她心思才活跃起来。总不能成日待在这宅院里闷着。守意便挑来许多帖拿来乐嫣面前。“娘, 有好些府上递来的赏秋帖请您呢。您瞧瞧有没有想去的?”“有恭王府上, 还有通政府上,就连孙相爷夫人, 也给娘请帖呢。”守意没见过这等场面, 见帖的主人都十分有来, 不免心中惊骇。毕竟在她看来, 多参加这等宴席总归对娘是有好的。乐嫣笑着挑中了那条鸟纹的披帛,随笑说:“你别急着忙这些, 我们才刚京,这些都等熟悉了再去也不迟, 日后有的是机会。”守意一听却有些急:“这几日您不门, 我倒是瞧见郑姑娘四门呢,与门房各都熟的不能再熟, 说是在京城连许多手帕上了……”澜阻止守意没规矩的话:“你成日盯着那甚么?她她的,咱们娘咱们的。怎么,你是叫咱们侯夫人跟着她学不成?”前些日乐嫣风寒未愈,没门,又顾着查账,后来又忙着里的事儿。许多帖递来侯府便是郑玉珠帮忙招待,一来二往,凭着她的本事倒是与谁都聊的开。这般也是替乐嫣解决了许多麻烦,她自然不是那等心狭隘之人,闻言只是笑说:“表妹想去便去吧,她一个未阁的娘,多参加些聚会倒是没什么的。”乐嫣对这等宴席本没有兴趣。女眷宴席间多是联络,许儿女婚事之举。她已经成婚了,又没什么可联络的,且卢家本就,更不适合成日与权臣往。郑玉珠想去,那是她自己的事儿,叫她往外走也好,免得成日与自己抬不见低见。这段时日郑玉珠忙的脚不沾地,甚至都没空来她面前献殷勤,乐嫣自是满足的。主这副不争的模样却将守意气的牙的,乐嫣见此满是无奈,只笑着安她:“你不急着别的,倒是急着前这些的小事。要是有闲心,昨儿个朱不是拿回了地契么,你便去温泉庄赶人!什么时候把庄上闲杂人等都赶走,咱们重新修缮一番,等天气冷了我带着你们过去浮去,那不比去宴会有意思多了?”这话不仅是跟澜守意二人说的,更是同满屋婢女说的,一群大大小小的丫鬟们一听自是喜上眉梢。乐嫣对婢女素来是大方的,兴起拉起守意澜:“走,澜以往再上京待过,守意你还没来过上京。娘今儿带你去逛一逛,你便知晓这世上远远多的是比赴宴有意思的呢。”主仆三人随便用了些膳,便唤来阿六赶着车,叫他延京中最闹的神武大街走着。沿路两人声鼎沸,车往来好不喧闹,两侧酒楼茶摊,各吆卖声不绝于耳。孩童们手上举着零,一路笑闹。一切都叫乐嫣慨起来。她指着一小孩,笑说:“曾经我也在这条街上玩过,那时候我只怕话没她大呢……我自己一个人溜来,上没带银便沿路去找小商贩讨要糖葫芦吃。我嘴甜,竟还真叫我收获颇丰。只是将我娘吓得要死,满大街寻了半日才寻到我。”连守意听了都连连咋。主仆沿着一闹的茶楼车。大徵保留着许多前朝风俗,只见这些茶楼亦是如此,四面敲锣打鼓,中间戏台搭起,整整三层楼廊边围满了人。戏台正中一个乌发覆面的女呜咽啼哭着,却还是被周围人叫嚣着绑上了铡刀。也不知从何寻来的铡刀,正唱着一满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叫人血沸腾的好戏——斩妖妃。“话说前朝,天凤初间,朝中几大臣垄断朝纲,其中以侯莫陈氏最为人不齿,若非他献的妖妃惑主,前朝末帝也不会大肆驱逐忠臣,杀良将,君王不早朝!”据说那妖妃生的一副狐媚惑主模样,乃是妲己转世。一双狐狸但凡见过,世间男无人能逃她裙。妖妃秽闱,先后不知与多少朝臣传首尾。结局自然是叫人人拍手称快的,国破后,妖妃被忠义之臣抓来皇城外午门垒起一个台,将妖妃斩首之后火祭天。据说妖妃死的凄惨,临终前首分离,那咕噜咕噜也不知到了何泥地里。曾经倾国倾城狐媚惑主的脸,早被人划烂的千疮百孔。一双遭愤怒之士挖的只余一对血窟窿,森森盯着皇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