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暗了几分，上前温柔的扶起萧骆北：“来，把药喝了。”

    “嗯。”萧骆北一副什么都想依着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样，很合的接过药去。

    慕晚舟给他递了药，又去桌边取来纸笔，开始草拟圣旨。

    “晚舟，怎么不来睡？”萧骆北的气充满了眷恋。

    “这就来。”慕晚舟回笑了，“我给真人写封信，问问他你双的况。”

    萧骆北突然语声有些发抖：“就这样担心朕？怎么也不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慕晚舟心中有事，随敷衍，一边去一旁的斗柜里取来朱印，在那圣旨上盖上血红印章。

    如果他现在回过去，就能看见萧骆北脸苍白，嘴几乎咬破，似乎承受着大的痛苦。

    但他心不在焉的，也就没能回看到这一幕。

    萧骆北那漆黑无神的眸一直追着他：“晚舟……写好了吗？快来……”

    “好了。”慕晚舟轻轻将朱印放回去，又合上了圣旨，折返回榻上来。

    萧骆北一把便搂住了他。

    两人的自然而然的互相寻找着、引着，很快的在一起。萧骆北扣着慕晚舟的后脑勺，如同沙漠中渴的人一般，壑难填般的索求着他的。

    只是，他周都在微微发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阿北，阿北……”慕晚舟像是试探般的低声呼唤着他，一声声都缠在吻之间。

    “晚舟……”药力发作，萧骆北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朕最的晚舟，朕——最信你了……”

    “我也你。”慕晚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泪如泉涌，却是一次颤声说了字。

    这是他第一次用字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是他最真实最完整的想法。但萧骆北已经没有声音了——他已沉沉睡去。

    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慕晚舟有些呆滞的了一会泪，珍宝般的凝视着萧骆北沉睡的面颊，又颤抖着手抚上去，一遍又一遍，舍不得停。

    然后，他正坐起了，袖中寒光闪过，一把轻巧的小匕首在月了锋利的薄刃。

    他的泪一直停不来，黑暗中，偶尔响起他的一声啜泣。

    “阿北，对不住了……”他最后一次痛苦的哑声，“我没有其他选择……”

    匕首举起，再决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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