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奢望。

    “没关系，”萧骆北听他迷茫的声音，十分心疼，禁不住轻轻抚上他乌黑的发，“现在开始慢慢来想便好了，有朕陪你，你什么都不用急、也不用怕的，晚舟。一辈说起来可以很，但也许也可以很短。等我们匆匆走过年复一年的岁月回过神来的时候，也许就行将朽木了。”

    慕晚舟尝试去想象那时的场景，不怎么想，他都只能想到一个画面。

    那是他在那个漫的梦里见过、验过的，他和一个人，坐在黄昏的廊，执手一起看火红的日落。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很久很久，久到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喜怒哀乐、习惯喜好，久到连满腔的激都转化成了平静的温柔，久到对每一刻对方想的事、想说的话都了然于心。

    但即使是那样久，还是让人觉得温。边的人是他挚的，也是他信赖的，这让他觉得不再孤单。血红的夕带着意，把他的心也映得洋洋的，又带着快要胀满的酸楚。这幸福却又痛着的觉，让他的生命变得完整而刻。

    “好，”他搂了萧骆北的腰，“那我们便一起，看看到了那一天，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愿之后每一天的日日落、骄皓月，都能共同验证那样的“一辈”。

    ·

    西域之事已成定局，逆贼萧沉影在狱中自杀之事也最终诏告了天。在理完大小后续事宜之后，云真人便前来告别，说是要继续云游四方了。

    陆逐川是和他一起来辞行的。他依然白衣飘飘，潇洒的站在云真人后，神定毅然，已经没有再被劝服的余地。

    慕晚舟和萧骆北一起送二人到门。慕晚舟还是有些舍不得陆逐川，毕竟，他跟陆逐川相依为命多年，一要这样分开了，次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他四寻找，却没见着无双的影。

    “无双呢？”他问陆逐川，“他不和你一起走吗？”

    如果陆逐川真的要走，有个人在边照顾他，慕晚舟会觉得放心些。

    “他……不了。”陆逐川静静。

    自从那天他再一次拒绝了无双之后，无双就再也没有现过，而是悄然无声的离开了。陆逐川心里觉得有些怅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此也好。

    他如果能有他自己想过的人生，不必浪费在自己上，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想到无双那小小的、总是跟在自己后的那执着劲儿，心里没来由的刺痛了一。

    慕晚舟叹了气：“那逐川，你要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