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着的那块“不谈国事”的匾额：“看到这个，我就知你是个懂事的，现在我要你把这个嘴碎的家伙给我撵去，不然我就天天叫人去上京府衙门举报你容留狂徒妄议朝政, 诋毁朝廷命官, 要是你店里生意经得起折腾, 你就留着他。”

    大掌柜的一听就急了, 脑袋上冒几颗冷汗, 这谁招架得住啊。

    “小放心，在一定撵他走。”

    刚才还气势汹汹，准备揍宋疏桐一顿的说书先生上蔫了, 可怜求饶：“掌柜的, 这位小, 给小的留条生路吧。”

    妙菱立刻翻了个白：“别胡说, 谁断你生路了，是你自己嘴欠瞎扯的, 你只要以后换别的地方老实些，叫你那些同行也规矩些，咱家小不会赶尽杀绝的。”

    说书先生哈腰, 连连称是。

    他多看了妙菱一, 忽然一拍脑袋：“嗳，我好像认识你，你不是井台边老张家那个六丫吗？”

    宋疏桐拉着妙菱就走：“别理他。”

    两人门上了车, 宋疏桐坐在车上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我得去劝劝刘溪诗, 她还怀着，听了这些风言风语，指不定心里怎么难受呢。”

    妙菱便对车夫叫：“前拐个弯, 去一趟刘府。”

    车拐一条僻静的小巷，走了片刻就停了 * 来，车夫在外请示：“小，这路太窄，等这位师傅扫完地咱们再走吧。”

    妙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掀开车帘探去看了一。

    这是一条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的小巷，很是幽静，青石板地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一个穿赭石法衣的瘦削女尼正在手持一柄大竹扫帚正在扫地。

    看见那人，妙菱立刻愣住了，迅速放帘，结结：“小，那个人好像是，是大小，不，是李碧莲，咱们要不要去招呼一。”

    宋疏桐也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李碧莲。

    把车帘再度掀开一丝小，宋疏桐沉默地打量着李碧莲，和她后那座不大的庵堂。

    李碧莲已经剃发，脸上无悲无喜，神很是恬静，专注地扫着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