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墓觉自己对刘朝的上瘾了。

    题的时候想刘朝的，打球的时候也想，闲的时候想，忙的时候更想。

    临近考的那几个星期，他几乎每天都要变着样一遍刘朝，考去酒店，结果人买了包就借有事先走了，他是认了刘朝这个弱无能的傻才想要故意找茬的，想在这傻上发怒火，却没想到他弟混得这么好，竟然当上了这么大商场的经理，可以给他撑腰。

    刘墓看他说不话，斜斜睨了他一，直截了当地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保卫科，一楼东侧厕所来一趟，有人恶意寻畔滋事，把他赶去。”

    “走。”他挂了电话，不再看那个气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拽着后刘朝的手腕就往外走，刘朝还没反应过来，脚步一个踉跄，手里的拖把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回想去捡起来放好，却直接被脚步不停的刘墓地拉走了，留那两个懵的职员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解决了？经理这么理，真的不怕被投诉到总吗？”

    “不知，不过真的很气，给我看了。”

    “确实。等一，经理叫刘墓，他和刘朝不会认识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消失在电梯的人影。

    被询问的那个职员纳闷地喃喃：“不能吧，那经理都当经理了，要是认识的话，他为啥还要来厕所当保洁？随便都能安排个轻松面的职位吧。”

    “也对哦。”

    刘墓一路把刘朝拽到了地停车场。

    他站在车旁，面无表地对刘朝扬了扬：“上车。”

    他的表很平淡，就像对刘朝的现本没有丝毫的绪波动，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就像这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刘朝没有动，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刘墓，然后慢吞吞脱掉了左手的塑胶手，伸衣服兜里摸来两张叠在一起的纸巾递给刘墓。

    刘墓挑眉盯着他，没伸手：“什么？”

    “手我、上、很脏的。”他看见刚才刘墓只是碰到那个男人一，就迅速拿纸把手净了，那个男人穿得净净，刘墓都那么嫌弃，自己刚打扫完厕所，上肯定更脏。

    刘墓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看着刘朝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刚被那男人搅起的坏心瞬间宁静了，他把手伸来，摊开在刘朝面前：“你脏的，你给我。”

    刘朝就很听话地乖乖给他手了。

    手心被碰的地方传来温，他低安静地看着刘朝，看刘朝垂着，睫的扑去，额前凌的碎发看起来像是要扎睛里。

    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意识的就把手从刘朝的手心来，拨了拨刘朝的发。

    刘朝疑惑地抬起，从被他拨开的隙里慢吞吞与他对上目光。

    直到目光相接的这一刻，他才好像真正意识到他和刘朝重逢了，那些装来的冷静在那熟悉的目光里霎时间崩塌瓦解，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住了，狠狠缩了，疼得他不上气。

    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刘朝，他一直以为刘朝过得还算不错，也许在另一个城市的便利店里继续着收银的工作，虽然永远不会赚大钱，但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所以这些年刘朝都是这样过的吗？又脏又累的工作，不断地被不怀好意的人找茬，又为了保住工作只能低声气地歉。

    明明知自己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了，刘朝为什么不联系他，他盯着刘朝，又开始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找刘朝，为什么因为被刘朝挂断了那个电话，就真的不去想刘朝了。

    ——如果他能早找到刘朝，刘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他的瞳瑟缩了，仓惶地错开了视线，盖弥彰地把玩起手里的车钥匙，竭力压着发颤的声音：“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刘朝还是没有动。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刘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家。”

    他说着就挪动脚步要走，刘墓一沉，伸手把他拽住，克制着心底生的不绪：“我不会动你的，就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刘朝轻微地转动着手腕，试图从刘墓禁锢着他的手心里逃脱。

    刘墓沉沉地盯着他，不说话，也不放手。

    这么多年，他心里早就明白刘朝不愿意搭理他了，刘朝甚至不再叫他弟弟了，但他就是不愿意放刘朝走——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刘朝的。

    他固执地和刘朝僵持着，刘朝的脸越发为难，他的底闪过受伤的脆弱绪：“上车吧，刘朝，算我求你了。”

    他很少这样服，可他太怕刘朝真的走了。他的声音很低，眸光微微闪烁，就好像刘朝不答应他，他就会立刻哭来。

    刘朝抿了嘴，一如既往地将所有绪都写在脸上，他皱着眉，像是在心底挣扎了很久，终于松了：“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