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家里没人，孟怀琰没犹豫太久，说就。然而她解开袋，把那一串铃铛链往外扯时，才懊恼地发现细链条全都缠在一起。那条链致繁复，她平时要带，尚且觉得费劲，现在更是理不清了，左右看看，不三秒，就宣告放弃，随手扔在旁边，又顺便摸来。

    “玩你，你好玩。”他想也不想，回答，不知为什么，似乎就此放松来，半闭上，更专注地亲吻她的，再到颌，脖颈，锁骨，。

    “不止是激烈……”他顿了顿，坦陈，“我大概没控制住。”

    可是孟怀琰似乎真的没当回事，她歪着想了想，忽然说：“我上次又没说安全词，所以你也没必要控制吧？你不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吗，那我们试试不就好了。”

    他犹豫了一，但没犹豫太久，边脱衣服，边贴过去吻她。

    孟应星门去了，也没给她发消息，洗漱台边摆好了新的牙刷巾，餐厅桌上有方便面，旁边放了罐饮料。孟怀琰半不动脑，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吃饱喝足了，伸个懒腰，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可我觉得没问题啊？这难不是我说了算的吗？”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孟应星目光有些闪烁，她没听懂：“啊？什么问题？我以为你之前只是因为上次玩得太激烈，要歇两天……但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啊？”

    “跪好。没规矩的东西。”

    还好，孟怀琰没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她本来就累，吃饱了又犯困，对买来的茶也兴趣缺缺，百无聊赖地咬。回家以后，孟应星帮她把行李箱搬房间，问还有什么要帮忙。孟怀琰摆摆手，他去时就善解人意地关了门。

    甚至，他也知，如果不是孟怀琰这样坦而毫无觉察，他或许不敢说来。

  但孟应星比谁都清楚，他曾如何心怀鬼胎。可是往日萌动的心事早就被刻意拉开的距离和久分离的时间磨灭，他自觉又能个好哥哥，从昨天收到消息，到今天接她吃饭，即使是看她崩开的拉链，他没有半不该有的念。

    清脆，撩人，撩得她心里了一。

    孟怀琰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其实中途也醒了两回，先是孟应星来敲门，问她吃不吃晚饭，她哼哼几声，应付过去；后来半夜起来，又觉得饿，在床摸到两包小饼，床也没，吃完又睡，安安稳稳，直到十一半。

    两边膝盖往中间挪了挪，大也并拢，夹住不安分地收缩着的小，她直腰背，像个被教的淑女，跪好了，闭着，呼变得急促。

    孟怀琰确实没规矩，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她，也从没人她，以至于她地消停，又过了两天，却发现孟应星好像有些不对劲。

    孟应星摇。显然，有些事，究竟是“思考过了，觉得可以”还是“本控制不住自己地了，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上次的事中，他分明就有一两个、甚至更多的瞬间，察觉自己的失控。他甚至会疑惑，是否他仅仅是在以趣的名义，发自己的控制和毁灭，是否他一直以来的“好哥哥”的外壳，已经无力束心的暴力……即便孟怀琰毫无觉察，可他不能原谅自己。

    孟怀琰一气，一手撩起睡裙，一手隔着了两，无意识地正了正姿势，了。她才意识到还没脱，急忙褪到膝弯，在拉银丝，她看不见，但一线微凉沾在了大之间。

    “你别这个，就说试不试吧——哎呀试嘛，憋死我了，我想。”

    她的东西不算多，电产品堆在桌上，零碎的小东西屉，衣服要么挂起，要么先丢脏衣篓，最后，还有她的一包小玩，本来可以直接整包转移床柜，但她拎起来，不透明的黑绒布包里，链上的小铃铛窸窸窣窣一阵响。

    睡前她倒是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戳了几，找某个聊天界面，对方像是只黑猫，备注“电”，状态不在线——孟怀琰忽然想起，手机没挂梯，想报备也发不去，不能怪她。

    她刚才收拾东西，就跪在小毯上，时间不久，也不觉得麻，现在也懒得上床，正好趴在床沿。偏偏在这个时候，孟怀琰想起她的“电”来：那人声音很好听，又有威严，应当没像她一样用变声，只是刻意压低了，不是平时讲话的音，是有意讨女孩喜的。她之前偷偷保存过几条语音，现在懒得找，不过早就听熟了，自然在脑海中浮现。

    她心安理得地关掉页面，手机一丢，睡觉。

    孟怀琰多观察了几天，起初只觉得他是心不好，但对自己一如既往，甚至更加有求必应，也不假装板着脸说要教训她，就连她的话，也不太回应。如果说他起初这么是唯恐枪走火，不好收场，可等到孟怀琰经期结束，依然如此，她就不能不问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欠我的藤条呢，我要玩那个。”

    想要。她左臂搭在床上，上半靠着床沿，右手已经抓住了，但没有开，脑海中，那个好听的声音重复，隐隐着警告：“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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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怎么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在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喊安全词，看他能不能及时停就好了。这样的办法，孟怀琰能想到，孟应星当然也心知肚明。他起初因此有些张，但孟怀琰对他的走神相当不满，掐着他的肩膀愤愤：“别等你那安全词了，孟应星你到底是在玩s还是在玩我？”

    她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理直气壮地爬上床去。孟应星都没看清她是怎么一边打一边利落地剥掉自己的睡裙的，只看见柔的翻来覆去，睡裙扔到一边，她的肤在灯光被照莹莹的雪白。

    房间里还是她熟悉的陈设，床铺好了，绒玩摆在枕边，家居服叠好放在床。孟怀琰扫视一圈，便发现没有什么是急于此时要从箱里收拾来的，想了想，决定先睡觉。

    如果试来他真的控制不住呢？孟应星没敢问，换了一个问题：“你想怎么试？”

    但一切都在那条面前戛然而止……他试图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巧合，尚未有定论，但杂念如开闸洪，铺天盖地涌来，反而让他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