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织造界的武林秘籍一样，一听说有秘籍遗失在外，苏黎黎立冲在了最前面。

    苏黎黎在对待店里的伙计时，总是会特别严肃认真，而对待客人的时候，又特别，这两者皆与她私的模样截然不同。

    符云卿想了想，反驳：“既然你不愿意改，那嘛还让我有话直说？”

    符云卿挑眉：“我看来了，你是真的很钱。”

    符云卿：“……”

    符云卿望着苏黎黎明亮的双，笑：“真的，我很兴。”

    符云卿打断她的话，但是他本也不善言辞，想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放弃了解释：“你选的衣服我很喜，我没有怪你。”

    “嗨，我也不想生气的，但是有时候你不发脾气，一些老油条就会觉得你好欺负。”苏黎黎说着，指了指门，“把门关上，然后衣服脱了。”

    苏黎黎收起了笑脸，认真对伙计说：“小王，客服务手册上怎么说的？咱们服务行业的要把客人当老天爷，遇到客人错或者不会的，不可以不耐烦或者嘲笑。”

    也许他其实也很正常，毕竟跟苏黎黎才认识一天，他已经能这样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现在要他主动说自己不会穿这些衣服，也太尴尬了些。

    此时试衣间的符云卿满脸窘迫，他总算知刚刚苏黎黎为什么说不会的话可以让伙计来教他，原本还以为这是苏黎黎看不起他，觉得狐妖不懂人族常识。

    符云卿本来以为苏黎黎只是去趟店里，午就会回来，谁能想到苏黎黎直接就跟着掌门一起了城，连信都没留一个。

    她没注意到，从自己来到现在，符云卿一直盯着那一页，本就没有翻过书。

    这一笑，符云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就不能找个男裁帮他量吗！

    “你当着我的面说我轻浮合适吗？”苏黎黎撇撇嘴，不过她倒是毫不避讳，“不认真不行啊，只有服务态度和商品质量都好，客人才会买买买，我才能赚赚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对吧。”

    苏黎黎：“我是为谁碎了心？你居然嫌我啰嗦，有没有良心啊符云卿！”

    第十天上午，苏黎黎终于回来了。

    她看符云卿腰带都已经系好了，也不方便演示，脆去旁边又拿了件同款式的衣服示范。

    苏黎黎双手合十疯狂歉。

    要不是现在还在已经初夏，天气逐渐开始炎，符云卿都怀疑苏黎黎会把他的冬装都一并备齐了。

    “符云卿符云卿！别看书了你听我说！”

    苏州织造坊是朝廷建立的官方织造府，皇室的御用礼服，四时常服，还有大臣们的官服朝服，各丝织用品，有很大一分都是由这里生产制造。由于是官方工坊，所以很多独特技艺都是不外传的。

    她连忙歉：“对不起啊，我挑的衣服你不一定非要穿的，我就是难得找到一个好模特有忘乎所以了。你想穿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次我要是说什么什么让你不舒服了，你可以直接说来！”

    她扑到书桌前，兴采烈地说起自己这几天发生的事，也不对方有没有听懂，总之一大堆信息就以不可反复播放的语音形式了符云卿的耳朵。

    里传来符云卿闷闷的声音。

    等苏黎黎又挑了好几衣服后，符云卿还没来。

    “……买衣服，之类的。”

    苏黎黎有幸见识过一些皇家独门技艺，那真的是谁看了都馋。

    苏黎黎改良了一，在领侧的位置了暗藏的系带，符云卿把衣襟叠的顺序反了，所以上面才会很突兀地多一条带。

    两人回到苏府的时候，家里三位辈都不在。听家说，苏老爷受人邀请赴宴去了，柳氏则跟符三娘去准备三聘九礼，好正式定亲事。

    ……

    “……嗯。”符云卿意味不明的应了声。

    苏黎黎估摸着符云卿也是这样，于是脆主动提供台阶：“我家衣服设计比较麻烦，有些一个人还穿不上，要我让伙计去帮你吗？”

    符云卿走苏府，漫无目的地闲逛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苏氏布庄门前。

    对方

    他很少照镜，所以也很少拥有这样审视自己的机会。

    他也不知怎么表述自己的想法，只好沉默着往前走。

    连看都没看她一。

    布庄的设计参考了现代服装店，试衣间里不仅宽敞，有架、挂钩、置台，还单独装了全镜，为的就是方便客人。

    符云卿：“……”

    话音刚落，试衣间的门倒是主动打开了。

    不过超前的思维也有缺，就是过于超前的东西无法被接受，这些年苏黎黎也是努力在寻找那个合适的度。

    符云卿好奇：“你看着轻浮随，对待生意的时候却意外地认真啊。”

    现代人的设计早就超脱了一切限制，只要好看，谁你考据不考据，合理不合理。汉服和洛丽塔能结合，和服面同样可以穿靴公主裙。

    苏黎黎听见这个动静，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先前周家的小娘来试衣服的时候就是这样，信誓旦旦表示不要她帮忙，结果款式不同，半天没明白，又不好意思开。

    但这句反驳她没敢说。

    他虽然听不懂苏黎黎说的是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正经词。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符云卿边的温度都骤然低了来。

    她指着符云卿的领解释：“人族的衣服款式很多，在我们夏国一般都是右衽，也就是前襟向右掩。不过现在都是贵族们讲究这个，实际上平民百姓左右的都有，不过我店里的衣服都是右衽的。”

    这年的衣服设计虽然已经很丰富了，但是比起现代那些天行空又卷到飞起的服装设计还是差太远。穿越之前，光是汉服这块各家店铺就已经卷了，更别说还有合其他元素的各风格服饰。

    这既视，让沉默如符云卿都忍不住吐槽：“知了，你好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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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别废话了，你简直比老还墨迹，赶去换衣服。”

    谁知这只狐妖如此实诚，居然这么不放心她。

    啧啧啧，她真贴心。

    符云卿：“……”

    母亲和弟弟都说过他格太闷，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也以为自己本该是个沉的。

    符云卿穿着她最初挑的那件袍走了来，苦恼地扯着侧的系带，破罐破摔：“不是一个人穿不上，是我完全不会穿。”

    怎么还有人正常说话也不忘记自夸的。

    她激动地冲回苏府想找人分享这个消息，可惜爹娘都不在，找来找去，只在书房找到一只安静看书的狐妖。

    “符云卿，你还没好吗？”苏黎黎等得有些无聊了，走到试衣间门拍了拍房门，“每一穿了都要让我看呀，你别自己全换完了不来。”

    但是好像……不是这样？

    门外的符云卿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一时间还有没反应过来。

    ……

    这符云卿脸更红了，本来就是他闹的乌龙，怎么觉变成他在欺负小孩。

    于是他风轻云淡地开：“我不喜你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苏黎黎：“？”

    苏氏布庄产品设计的优势就在这里，不受时代观念所局限。

    想起刚刚苏黎黎发脾气的样，符云卿总觉得跟他知的那个嘴欠形象相去甚远。

    见符云卿来，她也不糊，拿起手里的黑大袖衫对着他比划起来：“唔……尺码倒是合适，不愧是我，目测都这么准。就是颜好像太霸气了，不适合你。”

    苏黎黎察觉到符云卿的视线，笑着问：“怎么了？”

    符云卿无奈叹气，论才，他是真的完全没办法跟苏黎黎相提并论。

    “怎么，被我刚刚的王霸之气吓到了？”苏黎黎用手在符云卿前晃了两，见对方回过神来，这才示意他跟自己走。

    看着前这个少年小王，符云卿有些不自在：“……没事，不怪你。”

    这时代男穿的大多数是领袍，没有扣之类的东西，单纯是用腰带系住。

    说完，她挥挥手让小王忙自己的去了。

    苏黎黎愣了一，理直气壮：“不行，说话是我的人生乐趣，是我生命的源泉，失去了它我的生命就会枯萎！”

    “别向我歉，你该向……”苏黎黎斟酌了一，突然不知要怎么称呼符云卿好，只好随便选了个称呼，“你向姑爷个歉吧。”

    烈的压迫让苏黎黎瞬间没了底气，她总算知符云卿为何是这个态度了。

    小王立刻朝着符云卿鞠了个躬：“对不起姑爷！”

    他黑着脸起走到苏黎黎面前，俯看着她：“那远门连个信都不留的未婚妻，你想我说什么？是说你一走十日都不愿意跟我打声招呼，还是说你连伙计都不带几个就孤到跑？”

    关上门后，符云卿还沉浸在自己斗嘴胜利的喜悦中。他转正准备照苏黎黎说的重新调整衣服，突然看到墙上的镜里自己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当然这些话现在不能说，歉的时候说别的容易引起二次生气。

    红孩儿肚兜又是什么鬼？

    看着苏黎黎得意的嘴脸，符云卿无奈叹气。

    苏黎黎本来也没有要责罚小王的意思，只是想提一。所以她对小王低声：“这次姑爷原谅你就算，以后要是对着客人，可千万不能这副态度。咱们生意的信誉重要，服务态度也很重要。”

    说完，苏黎黎也懒得理会这些年纪比她大的“辈们”，扭就走了开会的偏厅。

    符云卿看着置台上这堆衣服，真的是一个两个大。

    在涂山的时候，他专心修炼，并不觉得时间难捱。

    “……不必了。”

    “额……”也不是没带伙计啊。

    可在苏府，或许是因为没有归属，又或者有别的原因，明明边少了个呱噪的家伙，他却始终静不心修炼。

    苏黎黎：“不要太妒忌，成亲以后我也会很你的，虽然你肯定比不上钱啦。”

    苏黎黎说得满脸通红张牙舞爪的，符云卿却只是，轻声：“辛苦了，好好休息一。”

    此时他俩位于布庄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符云卿这才觉好像哪里不对。

    “那怎么行！”苏黎黎理直气壮：“我开布庄的自尊心不允许边的人穿别家的衣服，这不是当着我的面ntr吗？”

    最开始苏黎黎上手给他调整衣领腰带，或者给他挂饰品的时候，他还会因为两人距离太近而不适应，甚至会因为苏黎黎的手在他上碰而脸红。

    符云卿觉自己活了一辈，都没有跟苏黎黎相这一天听的怪话多，真是个各个意义上的怪人。

    听到苏黎黎抱怨，符云卿这才从书中抬起：“有吗？”

    “等你英雄救想要说些帅气台词，却发现衣襟大开红孩儿肚兜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符云卿：“……”

    苏黎黎在一旁有些失笑，不会穿就不会穿嘛，怎么还发脾气了。

    小王也反应了过来，连忙歉：“对不起啊少东家，我次绝对不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的野草随风飘惯了！没想到你会这么关心我，浪费了符大人对我的一片赤诚与关之心！”

    总比两个人相顾无言尴尬相要好。

    她没说谎，开了布庄以后，给熟人设计搭衣服确实是她的好。

    但不怎么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苏氏布庄终于迎来了新员工，也算是可喜可贺。

    日常逗完了符云卿，苏黎黎这才笑：“好了好了，不打岔了，咱们还是说回衣服吧。”

    他的脸微微发红，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

    苏黎黎现在分享爆棚，要不是没有手机，她现在能把这个好消息发到起码五个亲友群里尖叫，然后再一键转发到微博朋友圈和扣扣空间。

    他是不懂，为什么苏黎黎这么喜说些让他无语的话。但是不得不承认，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因为这些玩笑拉近了不少。

    “真麻烦，一件衣服还搞这么多样。”符云卿难得地抱怨。

    除却衣服，苏黎黎还会给他挑选不同的外衫，腰带，饰，甚至连发型和发饰都会指一二。

    他不像岳父岳母那样有自己的好，一旦没有人需要他了，他就有说不上来的空虚。

    苏黎黎没察觉到未婚夫的绪不对，她哼着歌，跑去找伙计拿符云卿的尺寸数据。

    “符云卿我跟你说，你平时穿衣服要多穿凸显腰的，即便外面外衫，也要布料轻薄或者柔的外衫。”两人一并走在回苏府的路上，苏黎黎还在滔滔不绝讲她的搭思路。

    他本来也不是真的讨厌苏黎黎这样满嘴胡话，只是跟苏黎黎在一起，不知为何就会让人很放松，很想跟她斗斗嘴。

    他一连试了五衣服，竟然每一的穿法都跟他见过的衣服大相径。明明只是试个衣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得这么手足无措。

    他正准备回试衣间调整衣服，苏黎黎突然递过来一条质的宽边锦带：“你先束这个腰封，然后再系腰带，腰封中间有扣，可以调松的。记得扣上呀，不然腰带系不容易掉。”

    “有！”苏黎黎把他当朋友，所以话随就来，“十天没见你的未婚妻，你就没表示吗！”

    只是看着苏黎黎脸上如光般明媚的笑，他也说不清，为何自己心中忽然就如同被什么东西挠了一，酥酥的。

    “我……”

    这位绣娘正是因此回乡另谋生路来了，与她一同的还有好些人。

    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错怪她了。

    苏黎黎：“？”

    十天来，她觉自己起码瘦了十斤！

    苏黎黎有时候都觉得符三娘不去当媒人可惜了，也不知符三娘是怎么跟苏家两位辈说的，短短几天，这婚事就敲定了。

    苏黎黎盯着符云卿满脸茫然：“当然啊，我不是说了边熟人的衣服都是我一手包办的吗？”

    “喏，你像这样两片领叠的顺序换一，有系带的这边压在面，然后把系带穿上面衣领的暗扣里，打上结，这样大动作的时候就不容易松开了。”

    “真的吗？”

    符云卿听她对男装说得是，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别扭。忍不住问：“你平时对谁都这样吗？”

    我不是来找她的，他想这么回复，但终归什么也没说。

    不是吧阿sir，才一天这老实狐狸就学会说话了啊。

    认识苏黎黎后，符云卿才一次知，原来试衣服也能这么累人。

    符云卿愣了一。

    “……”

了。咱们凭良心说，一样的活儿，我给的工钱是不是比别家都要。你们看不上我这个小姑娘，总看得上银吧。真要觉得不合适还是早些提来，省得给我活委屈了你们。”

    “啊？”苏黎黎眨眨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哪样？”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走了没几步又补充：“符云卿，我不是那擅猜别人心思的人，如果你觉得我哪里的不好，一定一定要直接说来啊。既然决定合作，那我还是希望我们两个能以相对舒适的方式共事的。”

    此时苏黎黎边的少年怀里已经抱了起码十几成衣，各颜款式的都有。

    符云卿不禁盯着她多看了几。

    符云卿：“……”有这么严重吗？

    但凡她有心考公，朝廷的金牌冰人绝对非她莫属。

    这两年朝廷新上任了一位刚正不阿的监察御史，这位大人在办案时查了一系列官坊里贪污腐败的案，苏州织造坊也被牵扯来，许多上层的官员都陷囹圄，于是面的工匠就趁机离开了织造坊。

    “量尺寸啊。”苏黎黎扯了扯手里的尺，折起来的尺碰撞着，发啪啪的声音。然后苏黎黎后知后觉：“哦，当然你要是想开着门也行，我是不在意的。”

    那些工匠住得并不近，彼此间联系也没有那么亲密，再加上还要说服他们来临州城，了苏黎黎不少的功夫和。村镇间路崎岖难行，她坐着车，差都颠散架了。

    苏黎黎当就冲去店里，跟掌柜商量派人去把这些工匠都搜罗回来。

    符云卿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开才比较好。

    想到自己刚刚误会苏黎黎，还拒绝她的帮助，符云卿只觉得愧疚。

    “正所谓细腰宽膀似猿形，古典男就该材蜂腰猿背，腰肢纤袅鹤势螂形。”

    被这么一打岔，符云卿立刻想起昨天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噗嗤。”旁边给苏黎黎当工人的伙计被逗笑了，他是店里的学徒，才十四岁，喜怒还藏不住。

    苏家父母都习惯了女儿这样，既然有掌柜陪着，他们也就没有太过担心。

    但这样一连搭了十几衣服后，符云卿已经大脑放空，他觉自己就是个衣服架，本受不到那心加速的觉了。

    苏黎黎却以为是自己一直说外貌的事冒犯到他了，或者是自己挑的衣服符云卿不喜，毕竟两人其实也才刚认识，还没有熟到可以对别人的穿衣指指的地步。

    苏黎黎见他不像是在勉，这才松了气。

    她是想着自己常年这样跑爹娘都习惯了，跟往常一样有店里的伙计告知家里，应该就没问题。

    店里的小王看到他，连忙打招呼：“姑爷，少当家托人传了信回来，说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不用了，我并不在意这些外。”符云卿摇摇，他一副无无求的样，确实很适合他一白的特质。

    她虽然只是一个引气十年的废柴，但是拳脚功夫也学过不少，自保能力没问题的，真要事了打不过也能跑。

    他有些无奈：“不是说婚服吗，你拿这些衣服什么？”

    反倒是符云卿，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白天在苏府陪苏老爷品鉴一字画，偶尔陪着两位老夫人去逛逛。但第四天的时候，符三娘回了涂山，留他自己一个人在苏府，他这才突然意识到，苏府对他而言其实很陌生。

    符云卿：“我是狐妖，哪来的良心。”

    活了两辈的苏黎黎没能理解纯未婚夫别扭的，但是看他如此抗拒自己动手，最后还是如他所愿换了人。

    饭后，布庄那边传来消息，之前在隔镇碰到的绣娘，已经打听到果然是从苏州回来的，还曾经在苏州织造坊里工。

    苏黎黎撑在桌上，死死盯着符云卿看了半晌，对方却依然无动于衷只顾着看书。她忍不住狐疑：“几天不见，怎么觉你变得好冷淡。”

    这一冲，就冲了整整十天。

    “……怎么样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符云卿测量完尺寸来时，见苏黎黎不在，意识地就开始找人。经过店里伙计的指引，他这才在仓库看到正在挑衣服的苏黎黎。

    原来我也能笑得这么开心吗？他忍不住摸着自己上扬的嘴角这样想到，在涂山的时候，他好像从来不会这样绪起伏。

    符云卿侧看了苏黎黎一，见她语气诚恳，就差双手合十朝自己拜两拜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又觉得心好像好了不少。

    “确实，我还以为你没心没肺永远不会生气呢。”

    他忍不住问：“……这是要什么？”

    “我只是让你说，也没保证我一定改呀。”苏黎黎笑得一脸得逞，她摇摇手指，“有句话叫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难你没听说过吗？”

    说完，他把门关上了。

    “当然是给你穿啊，我说过了吧，你的衣服不合。”苏黎黎又拿起一件翠绿领边的白领袍对比了一：“唔，果然还是得先从白衍伸吗，你看着苦哈哈的，太重的颜穿不觉。”

    苏黎黎抢过伙计怀里的衣服，行都了符云卿怀里，又随便找了个试衣间把他推了去，关门的时候还不忘在外叮嘱：“换好了来让我看看，你要是不会穿我让伙计去教你。”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回苏府的路上，苏黎黎还有些意犹未尽。

    符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