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引气

    南颜素来自认是个乖崽，她娘不会教孩，全靠自学小话本学得满话，第一次遭人教，竟不知如何反应。

    「哥，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搬到孟盈的屋舍后，南颜喵了一石窗，和嵇炀所在的地方不过一树之隔，就觉得有必要和他商量一。

    「你说。」

    「我觉得习字的事可以缓缓，我才八岁，不妨让我先引气易经伐髓，听说炼气之后便会耳聪目明，看东西过目不忘呢。」

    「好啊。」嵇炀收拾好东西，搬了把凳坐在南颜对面，递给她一卷仰月宗发的引气诀，，「你引吧，我看着。」

    南颜看了一引气的诀，那上面每一个字她都认得，但合在一起就相忘于江湖了，眯着睛瞧了半晌，只看懂了一条，说是要先摆好姿势让五心朝天受灵气。

    对面嵇炀好整以暇地看着，南颜只得试图摆五心朝天的姿势，但五心朝天这姿势难度比较，天灵、双掌心、双脚心都需得朝上，瘦一的还好，胖一的有挡着，虽可勉盘坐，脚心却始终不能朝天。

    南颜沐浴在嵇炀越发诡异的视线，憋着一气，行把脚扳好，无奈胖，正坐了没息，咕咚一声歪倒在榻上。

    「……」

    南颜抱着发麻的膝盖，：「你帮我掰一好不啦？」

    嵇炀：「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自己起来。」

    南颜：「我八岁了。」

    嵇炀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起单膝跪在床沿上把她扳过来，一边帮她鬆胳膊鬆一边教育：「修界诀大多晦涩，便是门，也至少需得背熟周天大，不至于遇到当习之功法后如坠云雾……」

    嵇炀教她的时候并未看那引气诀，而是先指了她几个周大，扶着她让她不至于打坐到一半倒。

    温声间，南颜闭上睛，将神思外放，意识在每一寸肤细细受，一开始还有些浮躁，后来嵇炀慢慢收声不说话了，便觉得前的黑暗外，有一并非目视的「第六觉」在周外游离，四那近似草木与晨的气息亲昵地聚拢过来。

    这大约就是灵气，均匀呼间，从双窍与天灵徐徐引，之后便自动化在经脉中，徐徐动着。

    但灵气并不保留，走过半后便散掉了。

    南颜睁开时，没有什么变化，只觉得明心亮，抬看嵇炀，讪讪：「没留住，是不是我坐得姿势不对？」

    嵇炀看她的神凉凉的。

    「你娘之前是不是教过你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