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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来到莫家的第一天，我梦到的居然是我自己。

    是我回不去的年少时光，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愉。

    梦里也有聒噪刺耳的谩骂，从我生时便与我形影不离。

    母亲是泼辣的，父亲也没本事，听说我上面还有一个，才一落地就被他们二人卖了去。

    换了零碎的碎银，不够父亲买生米。

    人命向来便宜，只是大分人都不明白这个理。

    然后又过了一年，是我这个倒霉鬼，投胎到这人家里。

    在日复一日的谩骂声中我逐渐得知，原来我也被卖去过，只是没有几日又被送了回来。

    父亲的生米还没吃了，家里新杀的母凉在了橱柜里。

    东拼西凑又还回去了，薄薄的几张纸币，害我从孩提时就过的不如意。

    母亲常着我的额，叫我去死。

    她叫我去死呢。

    她说你这个赔钱货！扫把星！倒霉鬼！臭婊！你去死！！去给我死！！！

    父亲喝一辛辣的白酒，晃晃悠悠的在我边走过去，他不像母亲那样尖锐，厌烦和嫌弃藏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

    男人都是心又散漫的，除了愤怒又或者是三餐温饱，剩的时候他们都懒得表达绪。

    所以不用他说我也明白，我在他里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连我都很意外我能大，在这环境，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大。

    我也很幸运我能大，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到十五岁，然后遇见他。

    他。

    没人要的他。

    野狗一样浪着的他。

    我们是同类。

    我们好像的。

    所以我们抱在一起了，为了一温，为了有力气去抵挡这个世界的恶意和谩骂。

    当然，最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我站在街，连件合一的外都没有。

    白桂思，我的母亲，她撵我门，理由离谱又可悲。

    我没有洗碗，或者说没有在她的计划之把碗洗完。

    顷刻之间她像是疯了一般，任我如何阻拦都没办法，睁睁看着她把我的课本一张一张的撕完。

    然后无发了，便恨意满满的推我门。

    骂声不断，这女人叫我快。

    这时候我的弟弟已经生，耳濡目染，一切的恶意和刁难在他里都是饭小菜。

    掀开窗帘的一角，我看见他屋中的灯火，温馨喜人。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可憨，十几岁的小女孩还会叫几声妈妈，祈求一来自于血缘或者人使然的怜悯。

    虽然到最后都是空响，像是新里哑了的炮，白白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