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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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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眠,裹上外衣楼去烟,指望满腹惆怅在白雾里溶解。可最后烟盒里倒不新烟。

    我环住陈年的腰,脸从他的前缓缓上挪,齿碰着他的锁骨,梦呓般发了祈求:除非你彻底属于我,从心灵到,完完整整地都给我,我才到安全。

    陈年发了烧,躺了整两日。母亲觉得稀奇,怪,平时像铁打的,受风寒这么厉害?也是,越没生过病的往往症状越重些,喏,把药端给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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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抹着我脸上的痕,惶惶地讲,我不会离开你,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我不知!我有些胡地摇,低喊着,你要我怎么相信?每个人都在劝你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新的家,他们不得拆散我们这个家似的!大了,生活明明更从容了,我却越来越没有安全,你不懂,我很害怕啊……

    回到屋,客厅那边有响静,没灯光,昏暗中立着个修的影。陈年在接饮。我走过去,瞧见他围着浴袍,不知怎地,很不对劲。漉漉的发,尚在往分,也布满珠。每个孔竟渗幽幽的寒气。几乎是个将将来到岸上的鬼。

    哥,我知我是很坏很坏的妹妹。你无计可施,所以病倒了。你一病,我便无计可施了。

    他没有推拒,我不可思议地暗暗雀跃至几乎颤栗起来,唯有完全的他,才能令我得以完全。唾手可得的幸福。

    他的反应似乎比平日迟缓,而我贴吻上他颈侧,趁他失神的间隙,探他微张的,残留着柑橘的清气。贪嗔痴教我藏千万箭矢,时时蓄势,陈年,我只需你糊涂的一瞬。

    忘掉外的世界,忘掉伪善的枷锁,把知觉还给,把前途还给未卜。重新相,只是两只动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问他,你刚刚洗的冷

    陈年一只手揽上来,气息同气息不再泾渭分明,一,温的肤,发的肌,不必抚也能清晰到的望的立,一切昭示着男原始的侵略。本该如此。早该如此。

    房间里很静,静奇异的氛围。也许是因为床上正躺着位病人,也许还因为来送药的恰是那病人的病

    他擎着玻璃杯,是无神的,说,没什么,早去睡。

    当我以为沉沦既定,他却陡然倒冷气,脸煞白,瞳孔微扩,喃喃,我怎么能……于是他再一次推开我,于是他床,于是他痛苦地转,说,是我不好,你回房间。

    我惴惴地望着他上楼,回房,合门。

    我定定看他走淋浴室,听见匆匆,迸一声冷笑。可怜的陈年。可怜的我。我所渴求的永远,终究是他以为的变数。

    这可是冬天。

    再睁,撞上一对偌大乌,睑都透着虚弱。我直起,递过杯给他:退烧药。

    陈年默了默,说,陈醉,你知吗,你一直都拥有我。

    陈年略略斜卧着,被的大半张脸是病态的红,见惯了平日玉似的白,这会的红使人几乎觉得妖冶。他闭着,眉心不平整,呼声也不是宁和的。我尝了药,涩兼着甜。药多如此,涩得不尽相同,添的蔗糖味没什么新鲜,但足以令药不难。药搁在床,我缓缓俯,用自己的额抵他的额,的。我闭上,忽觉刚刚的药浸住我整颗心脏,挥之不去的沉郁气味,浸得打了皱。

,心里笃定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因为独占你的护,再任都有一大无畏,如今才后知后觉,那是多幸福的,可是没人告诉我,一切都会变。

    陈年倚着床将药喝了。

    我望着他吞咽药的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