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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肯讲发生什么事，阿鹂也就不再追问，只说带我去喝酒。坐在吧台前，阿鹂豪，今晚请你喝个痛快。拿舞池里的红男绿女酒，直喝得人影幢幢。阿鹂去厕所间隙，有男人挤过来，带着迷离的笑端着酒杯问，请你喝一杯好吗？我眯了眯，暗昧缭的灯光把他那张脸涂成被揍过一般的绚烂，不自禁笑声。男人不明所以，怎么了？我摇摇酒杯，对他说，请我喝酒？喝酒算什么？敢不敢…请我结婚？男人的目光突然清明，审视一只神经病般重新打量我一，皱着眉走开了。目睹全程的调酒师是阿鹂相熟的人，她没忍住笑声来。见我喝得差不多了，阿鹂唯恐拖不动我离开，便安抚着说回家继续才将我哄走。

    阿鹂思索了一会，说，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喜用推开的方式来证明对方在乎。

    无论如何不能再一个人待着，我连夜买票赶到阿鹂的城市，的士停在她家楼，电梯门开，阿鹂赶来迎我，惊讶问，怎么一件行李也没带？

    什么那么痛苦啊？阿鹂拍抚着我，说，既然他选择离开，那就是不够在乎——

    谁？阿鹂敷着面走到我边坐。

    我恨的人。我了酒，冷冷一笑，是我太自以为是，还以为有的人是怎么推都推不开的。

    我的睛又开始濡，说，我只是想看到他会走向我，距离太近的时候，我知他不敢，那就远一，再远一，只要他往回走，就是靠近我，怎么想到他真的也不回？哦，可能也有过回，他说如果我不希望……就不那么了，可重要的不是我希望，他呢，他希望怎么？我多想看到他主动一次选择。

    此后像忽然坠太空，不辨航向的漂浮，空旷无垠的孤寂，日复一日，重脚轻地慌张着。直到听见母亲怀着莫大喜悦的声音讲，陈年的婚事可算是落了听，仪式预备在年关举行。我一栽到浩瀚江面的冰排上。

还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吗？

    我无力地一笑，要怎么放，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我对自己说，也许没那么吧，可为什么会痛呢？为什么总是要痛来佐证？我可以假装自己不，却不能假装自己不痛。

    茫然地翻着通讯录，最后求救般拨通阿鹂的号码：我能不能去你那儿住几天？

    看见她的脸，我心一，丧失全气力，跌坐在地。

    我对他安的笑容：放心吧，无论你怎么，我都会祝福你的，哥。

    在乎却要分开，这叫什么理？阿鹂不解，只好宽，如果是不得不离开，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你只能学着慢慢放。

    她这样聪明，不知我在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懂。

    不，我摆，不是这样的，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想要离开。

    抱着酒瓶坐在地上，仰靠背后沙发，望着天板断续地喃喃，他难不懂，难不懂？

    你怎么会舍得我疼痛？我将脸埋双膝，止不住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