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写着他是自愿。陈榆刚想问他脑是不是有病，转念一想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必要，因为前的人是宋池。宋池本就是怪胎。但……陈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总有目的吧？”不赚钱也该有其它的目的。“目的？”宋池底浮现茫然，“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什么帮他们写作业。”宋池偏过，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因为我们是朋友。”这两个字对于陈榆来说太过新鲜，特别是三番两次从宋池嘴里说来。她想起上次在楼梯间碰见宋池，他也是同一个回答。不过这次她不想笑了，她甚至有些生气。“你……算了。”陈榆刚开又作罢。宋池哪怕帮一百个人写作业，也与她无关。她敲了敲桌面，示意宋池凑近说：“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还钱的事吗？方案我想好了。”“嗯，记得。”宋池凑的太近，与她距离不过十厘米，陈榆都能看见他呼时轻颤的睫。“宋池，你知我会拍照对吧？”“我知，”宋池又凑近了一，这陈榆都能觉到他的鼻息，“我见过你拍的照片。”“你觉得拍的好吗？”“很好。”宋池如捣蒜。陈榆不动声地后退半步，离宋池稍稍远了一些说：“我有一个拍摄的计划，想让你来当我的拍摄对象……也可以说是模特，这三个月，你只要好好完成我的拍摄，五千块我们就一笔勾销。”“好。”前面的一大堆话好像都没能到宋池耳朵里，他只知自己答应就好。“……你不好奇拍什么吗？”陈榆问。宋池眨了眨，语气诚恳：“不好奇。”看见宋池如此坦然的模样，陈榆拿不准他周末正式开始拍摄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迟疑两秒后还是掏手机开了相册。陈榆将手机屏幕对准宋池的睛说，也不打算兜圈，直接开门见山说：“我要拍的是这样的照片，先跟你确认一。”见到照片的一瞬间，宋池瞳孔猛地缩小，血从锁骨飞快地扩张到整张脸。照片上是一个着球的男人，球对外的那端被成了玫瑰的形状，男人嘴里了暗红的，滴落到起的上。“每次拍摄都会有一个主题，我现在只想好了第一个，周末你来了之后我会跟你作详细的解释，”陈榆顿了顿，“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需要额外些什么吗？”宋池突然开。他脸上的红还未褪去，但没有了片刻前的慌张。陈榆意外地看了一宋池，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不需要，你只要准时到就好，其余的东西我会准备。”她关掉手机，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你周末需要拍的照片不用脱那么多，我也不会让你脸，放心。”陈榆让宋池告诉她联系方式，晚会把地址发给他。一切代完毕后她正准备离开，还没走两步被宋池声叫住。“陈榆。”她回过，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宋池叫她名字。宋池抿着嘴，挠了挠发说：“再见。”“再见。”她回应。陈榆走图书馆时，钟楼适时敲响，六钟的准报时回在空旷的校园里。她将手校服袋，慢慢地往回走，脚步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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