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羚晃了晃脚尖，手一松，机挂在链条上左右摆动。开机键，像素到屏幕上蹦来蹦去，叮叮咚咚叫。右侧图标栏有个游戏选项，去是款老式的俄罗斯方块，看上去平平无奇。从东林寺回来也有两日，滨政大那边半消息没有，果真如靳燃所料。“要我说你就主动，去问问，面试过不过倒是给个说法。”沉之桃右腕使劲，翻了翻锅里大块的熟芸豆和南瓜。白烟袅袅，手得很。石羚从栏杆上来，帮忙递碗：“晚再说。”沉之桃推她：“走走，你去之楠房里，我这里要准备开饭了，等会一团。”这民办疗养院离市区不远，大多住着些老人，通和环境都比神病院好。还是宋璋托关系，帮沉之桃争取的，方便她照顾妹妹。沉之桃经常过来帮忙，清扫煮饭都在行，所以月费也折了一半。之楠的房间安排在走廊尽，石羚踱着小步，一面摸打火机，悠悠了万宝路。离得近了，透过半截玻璃窗往里看，角落隐约侧躺着个清瘦影，书举得过，懒散又认真。絮白烟呛得她猛一激灵，咳嗽惊扰了屋的女孩。石羚暗骂了声，赶忙捻灭烟。这/显然还没适应她的灵魂。“石羚？”沉之楠放书，眯瞧人，过了半晌，迎上来开门，“真是你啊，好久没不见。”“咳咳……好久不见。”她挥了挥余烟，打招呼。“来坐。”沉之楠拉开椅，腼腆一笑。石羚目光落到那本书上：“在读什么？”“随便看看。”沉之楠说着拿过书，书角都用卫生纸牢牢包。严重创伤应激障碍，受不得刺激，胆小，发病时会伤害自己。她略微扫视一圈，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间足了防护措施，甚至连把指甲刀都找不到。聂从山不会平白无故搭上石羚，713案肯定还有蹊跷。“最近还好吗？”“好的，前几天还跟着一起包饺呢。”她摸摸鬓边碎发，又笑。石羚挲着拇指的指甲盖，犹豫再三：“那天晚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吗？”沉之楠歪，不解：“嗯？”“就是…7月13号晚上，你们看到了什么？”石羚斜过，轻声问。她一怔，捧着的书直直掉来，砸到脚面。继而底的澄澈一扫而空，后退两步。“之楠，你别张…我——”沉之楠摇，手指慌张地住桌角：“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只是想确认，是不是有什么你忘记说了。”石羚上前一步，虚扶住她肩膀，“你再好好想一想！”沉之楠倏地蹲，底蓄积星泪，她捂住耳朵惊叫，尖细的嗓音仿若短哨。石羚反应及时，连忙抻手掰沉之楠肩膀，免得她自我伤害，挣扎间踢翻了地上几只塑料杯。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