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文耸了耸肩，“我想他们不会不查。”骑士沉默了会儿。“……显而易见。资料整理得很好，晚发给我。”他把钥匙收腰带里，直起就要离开。走到台阶上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顿，轻声说：“以及，谢谢……再一次。”“就在对面那栋楼，别走错门。”埃德文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十分敷衍地了个别后，就继续忙他自己的事了。骑士没在意这个。毕竟，他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埃德文·克雷茨就是个十足的小混了。时隔两年多，就算埃德文救了他，杀了小丑，现在还一起合作，他也清楚地知对方这么绝不是自真心。埃德文的本质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杰森从他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骑士照埃德文的话找到了安全屋，打开门，看见里面那个空的，只有一张床的房间时，他没有任何惊讶，反倒有果然如此的觉。关于“克雷茨”的档案他仍旧有印象。那个……被关在家里最后孤独饿死的男孩。事实证明，就算换了个世界，拥有同样姓氏的埃德文也没好到哪里去。或许曾经好过。他还记得埃德文曾经说过的话。——“他是我的兄弟，我总会把他找回来的……不重来多少次”。以及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睛里闪着的光。然而和那时候不同，如今偶人腔里那颗鲜活动的心脏好像已经彻底死去，只剩了空无一的躯壳……他被掏空了，然后又被更糟糕的东西所填满。在这一上，他们是一样的。所以在几个月后的现在，看到那双彻底不加掩饰，充斥着冰冷算计的绿珠的时候，杰森心底反倒稍微松了气。他不需要柔温的东西，即便那是他曾经一度视如珍宝的，但对如今的他而言……毫无用。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他们同样背负着痛苦、憎恨和愤怒，他们会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绑架这个城市……他的城市，然后创造痛苦，和混……骑士摘盔，倒在那张他来说有小的床上，忍着不适，任由陌生的气味把自己包裹起来。他看着陌生的天板，呼了几次。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本来以为小混给的那笔钱已经很人意料了，结果没想到……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刚刚埃德文给他看的报仍是远超了他的想象，而且他还注意到了旁边电脑屏幕上的那些监控画面……里面甚至还有钟楼——显然都是小混故意给他看的。这很好，有了那些，他的计划就能一步加快。原先两年，甚至三年的准备期，现在正被不断地缩减着。杰森手枕在额上，不由地咬了牙。这一次，他会靠自己的力量修复这一切，撕碎黑暗和枷锁，而不是……祈求有力者垂青。在骑士离开后，埃德文重新投了“工作”。说实话他已经开始厌烦了。虽然现在已经算的上是十分擅，但他其实并不喜坐在电脑前，一坐还就是一整天。这简直是……一些弱的想法还没冒来就被蒸发，连带着记忆里那些轻飘飘的绪一起。埃德文了断断续续发痛的，随手从旁边的屉里摸一瓶维生素，倒了两片在手心，然后一仰，咽了去。这次骑士的到来有猝不及防，不过也算得上一件好事，起码他明天……不，他看了安全屋监控里那个在睡梦中辗转反侧的人影，应该是过几个小时，他就能门走走了。想了想，他拿手机，把这段时间能够给对方的工作罗列了来，挑了一大半运动量大且需要整个哥谭到跑的，编辑成邮件放了草稿箱里，打算等骑士醒后就发过去。合作……那应该是和乔差不多的用法吧。埃德文不太确定地想。之后的况如他所料，在第三个小时的时候，监控里骑士就猛地坐了起来，怔怔地拿起一旁的盔，低着不知在想什么。见此，埃德文站起，拿上手机，打算去迈成为合作者的第一步——发布一个期任务。楼之后，他顺便在附近的商店里给自己买了瓶，正要去付钱，想到他刚列来的任务列表度，以及，房间里那个未成年或许也有差不多的问题，就转为他新上任的合作者又拿了一瓶。了大概十分钟，他才站到了安全屋门。埃德文意思意思敲了门——不是让骑士来开门的意思，毕竟这是自己的地盘，这么只是告诉对方有人来了而已。但没想到里面的人率先开了门。“什么事？”骑士已经带回了他的盔，光线昏暗的楼里，镜片发着幽蓝的光。即便全都裹在装甲里，他的心也是可见的差，似乎还沉浸在噩梦带来的绪里。埃德文想了想，调整了事的先后顺序，先把递了过去。骑士看了看他肩上的那层薄雪，又低看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