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音难听、语调也怪气，说来的每个单词却都像是着翅膀，轻快又充满朝气。“小红帽？我还以为你会用更恰当的引用。”“我是在照顾你贫瘠的阅读量，‘天才’男孩！”埃德文正想回敬一句，就听到电话背景音里，突然响起一声严厉的“罗宾！”。他抬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半是猜测地问：“你们现在不在哥谭？”“哈！完全正确！”陶德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他们那边似乎是在忙着什么，话音没落，就响起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文。“你来的鬼事蝙蝠侠已经都知了！我们白天就会回去！你等着被禁足吧——先挂啦！等会儿见！”埃德文看了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决定还是不告诉对方，“禁足”这形式的惩罚，从来只针对拥有秘密份，并且衷参加夜巡的青少年——鉴于格雷森已经成年并且单飞，现在只有陶德享有这个“殊荣”。他确实偶尔会帮忙，可谁都知，他没有带上面、再取个代号的想法，嗯……起码在这个世界是这样。至于蝙蝠会怎么理。最近几年他老老实实地上学，除了成绩过于敷衍外，一直都很安分，和哈莉他们的联系也少之又少。而且陶德所说的蝙蝠知了他的事，也不完全正确。他的事，连帕尔默博士也不知全的……蝙蝠最多只会知他擅自行动，帮忙理正义领主的分。所以……应该不用太担心。埃德文收起手机。不过，前提是他把枪理好。虽然杰森把枪给他，让他保，丢了也活该，但直接被蝙蝠收走？“……算了。”埃德文摇了摇，从记忆里翻个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地址，径直走过去。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他完全来得及在藏好枪后，顺路带潘尼沃斯先生不允许的回去，和卡洛斯一起吃个早饭。找到对应的公寓楼，对应的门牌，埃德文直接撬了锁走去。还没来得及开灯，埃德文就听见有什么东西迎面砸来。他站在原地，没有半躲避的意思，那东西倒是先突兀地停在距离他不到一寸的地方。接着，哈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a？！”埃德文笑了笑：“哈莉？我以为你已经不在这里了。”“噢，小傻瓜，”哈莉把球往后一抛，打开灯，捧起埃德文的脸，“我的小月亮派还在这里，我怎么会舍得走？妈咪还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呢！”

    埃德文：“那还有六个月，而且韦恩先生会去的。”“别跟我提布鲁西那个公哥！”哈莉不满地抱怨着，“前两年他居然想给你找个妈咪，可我才是你的妈咪！”埃德文耸耸肩：“事实上，是为了陶德，不是我。你知的，我的养兄弟，杰森·陶德。”哈莉眨了眨：“是这样吗？好吧，那我原谅他了。”说完，她亲了一埃德文的脸，留一个清晰的红印。“毕业后的社会实践你想好了吗？”“我不知……”埃德文歪着脑袋想了想，无所谓地提议，“或许去阿卡姆看看daddy？妈咪要一起吗，daddy现在可是模范病人。”安静、乖巧、一句话不说、睛也不睁，并且能把这状态一直保持到死亡的那。“这可真贴心，毕业舞会？”“没兴趣。”“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到舞伴了。”哈莉一个暧昧的笑，“还是说你最近喜上了别的香波味？不打算和妈咪说说吗？别告诉我你要把这项工作给那个公哥。”埃德文皱了皱眉，纠正：“不是‘她’，是‘他’……”“——什么？！”哈莉围着他打量了一圈，挑剔地说，“怪不得……你衣服也是他准备的？你居然喜上了一个托车手？！噢，亲的，你光可真奇怪。”埃德文：“……衣服什么的无所谓，而且他只是一个，额，熟人。”见哈莉一脸不相信的表，埃德文闭上嘴不再说去。没有解释这个的必要。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和杰森的雇佣关系，否则传到蝙蝠耳朵里，他的计划就完了。想到他不久前杀死的那些人，埃德文敷衍地给了个笑脸，面不改地过这个话题：“别说我了，跟我说说你吧，妈咪，我很想你了。”哈莉永远拒绝不了这个。她雀跃地说起近期的琐事，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埃德文看起来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接上一两句，脑里想的全是关于枪和传送的事。这间屋在杰森的世界是空置着的，原本他打算在应付完蝙蝠后，找个借，直接从这离开。但现在看来，他最好避开哈莉。否则哈莉大概会想跟他一起走。埃德文不太想因为这完全能够避免的事再被打一顿。当哈莉问起他为什么来这的时候，埃德文只说是于想念，于是过来看看。埃德文知哈莉没有相信，也知她从不会拒绝这类甜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