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文：“我……”“不，”卡洛斯打断了他，“我只是……对不起。”“我会听话的。”他终是低了。“但是，埃德。”“我该怎么才能修好你？”埃德文盯着卡洛斯，缓慢地呼着。卡洛斯的话音落后，卧室重新安静来，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二氧化碳从鼻腔中呼的声音。卡洛斯坐在他面前，耷拉着脑袋，只有那白发，依旧固执地胡支棱着。埃德文记得它们过掌心和指的，和面温的。但接着，这温度就从他记忆里迅速消失，带着焦糊气味的冰冷势闯脑海，并以极端尖锐的方式，占据了他所有官和思绪。埃德文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卡洛斯沉重的呼声上。他的神自始至终都淡淡的，让人看不他在想什么。随着这安静一分一秒增，卡洛斯不安地动了动。他们离得本就不远，他这一动作，埃德文哪怕闭上睛，也能清楚觉到。他迟疑了两秒，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卡洛斯的脸。肤接的瞬间，埃德文觉到他那比旁人还偏一些的温，忍不住又了卡洛斯的耳朵。空气里弥散的香味，和手心里温柔的，终于重新把他拉回了人间。埃德文收敛起发散的思绪，收回手，任由温度从手心和脑海中再一次褪去。“‘修’？”他从纸袋里拿汉堡往卡洛斯爪里一，语气淡淡地说。“听上去我像是什么残次品。”卡洛斯本来微微眯起的睛一睁大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埃德文把纸袋往旁边一放，“但你是对的。我是个罪犯，直到现在也是。”说着，他拉开外的拉链，侧袋里的枪。“不！该死的你是我哥哥！”卡洛斯一把抓住埃德文的手，又在抓住的同时熟练地收敛起力气。“你说过的，我们是兄弟！”“而兄弟就是……你保护我，我保护你。一直在一起，谁都不会被丢。”面对小怪近乎祈求的目光，埃德文手指蜷了蜷。

    “所以你想加？在我了那么多事，把你这样的生活里之后，你现在跟我说你想来？”“什么？”卡洛斯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非要行这样的误解，“——我只是想帮你！我一直在说这个！”埃德文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手，冷淡地掐灭了卡洛斯一切多余的想法：“想都别想，你没有这个选项。”说完，意识到这话太不留面，埃德文了小怪的后脑勺，微微倾和他额相抵。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黄珠，埃德文低声叫他的名字。“卡尔。”他说：“你认真听我说。我不会丢你。”“你想帮我，你想保护我，我知，你一直得很好。”埃德文一一，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卡洛斯的发，脸上泛起浅淡的笑意：“以前你还在家里的时候，记得吗？你很好地保护了家。”那时房租还剩最后几天，房东迫不及待要赶他们去，把房腾来。他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这件事，甚至不知房租是什么东西，等到晚上，他带着未来几天的回去的时候，就发现门被砸坏了，家也有破损的痕迹。而卡洛斯的脸上、上，都是血。“还有之后的小丑帮、沃勒、柴郡猫，”埃德文顿了顿，声音一轻来，“……‘屠戮者’。”“我去上学的时候也是。我知你帮蝙蝠一直盯着学校的况。”听到这句话，卡洛斯缓缓睁大了睛。埃德文嘴角笑意渐：“私教课上，潘尼沃斯先生经常夸你，你和格雷森、陶德他们理了好几次麻烦，每次都得很好。”“——我都知。”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坏事发生在你上。埃德文脸上的表淡了淡。他松开手，直起：“我们和好了吗？”刚刚一大段话砸来，卡洛斯这会儿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听见埃德文问题，他直接乎乎，脸颊微微泛红，睛也亮晶晶的。见他这副样，埃德文就知完全没问题了。他没有再提离开的事，也没再说任何会让卡洛斯想到之前那些话题的句，甚至单词，转而问起卡洛斯这几天发生的事来。他无法理解卡洛斯所说的“在乎自己”是什么意思。埃德文自觉从来都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不哪一次计划都是这样。不过，既然小怪不想看到他受伤，他次可以等伤好了再回来。只要是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卡洛斯总是很好哄，也很好骗，话题转移了没一会儿，就没心没肺地吃起夜宵来了，还献宝似的从床柜的屉里拿个本。埃德文翻了两页，发现是他离开前要求抄写的容。很奇妙的是，明明卡洛斯很少见他写字，最近的字迹却和他常用的那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