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天”？“没关系，我可以借你。”埃德文不打算刺激这条记忆混、似乎已经疯了的狗，话一说完，便从杰森的袋里拿钱包，从里面拿一枚币。整个动作行云，熟练得连埃德文自己都愣住了，他看了看手里的钱包，不禁陷了沉默。“……”好吧，看来这位先生真的是他的同伴。埃德文把钱包归还给同伴先生：“走吧，我们和你一起去，我也想见见艾格斯女士。”“真是太谢你了！”艾莉森尾甩得飞快，吐着哈着气，那双人化的黑珠也亮晶晶的。“我这就去叫达米，他一定会心好起来的！”说得好像去一趟超市买回一件心仪已久的商品一样简单。埃德文捺猜测，把狗拦，熟练地给了个假笑：“还是赶发吧，我想这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惊喜。”“你说得对！”艾莉森激动坏了，哒哒哒地往外跑去。埃德文连忙跟上去。他现在只希望能在忘记怎么讲话和走路之前，解决这一切。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但他隐隐有觉，这“遗忘”的症状正在加，就像一个越越大，越越快的雪球。就像见到那个蓝睛的暴脾气矮之前，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难过的事，难过到他几乎想真实地泪，却又十分重要。那会儿他一边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边又松了气，但现在，短短十来分钟的工夫，埃德文就已经什么觉都没有了。估计再过个一会儿，他连之前产生过“觉”的记忆都会消失得一二净。甚至……埃德文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卡尔的模样，一莫名的酸涩涌心脏。“兄弟”。卡洛斯·克雷茨是“兄弟”。埃德文脸上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假笑，心底反复重复这句话，重复着这个的名字，恨不得要将每一个字母都刻骨血里。就在这时，右手掌心里的异微微动了动。

    埃德文转过，看向后不知名的同伴先生，猝不及防撞一片冷淡的灰蓝里。“恭喜，看来你清醒过来了。”杰森用力闭了闭，迫自己把那张丑角的脸和蝙蝠侠压回记忆，并将注意力放到前的事上来。虽然很不，但克雷茨的声音，和包裹着左手的温度确实很有效地安抚了混的绪。杰森缓缓地一气，刚刚他难以反应，周围发生的事却不至于完全没有察觉。那条狗好像拿了个……币？或许这是某仪式。杰森想了想，看向艾莉森：“达米安也是你用币换来的？”“什么？当然不是！”艾莉森一激动起来，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又刺耳，“他当然是领养的！莫妮卡甚至递了申请！”反驳完，艾莉森又絮絮叨叨地说起关于“莫妮卡”这个名字的一些事来。但或许是因为绪激动的关系，它说来的话，语序越发混，听上去有些颠三倒四，神方面的异常越发明显。埃德文认真听了会儿，还时不时应两句，应完又忍不住轻快地笑了两声，凑到杰森耳边压低声音说：“兽医能治动心理问题吗？或者……反正它现在能说话，送去神病院说不定也行？不过话说回来，它的名字是什么来着？”“行了，让你的脑歇会儿吧，你现在和它也没什么区别。”杰森毫不留地讥讽。“哇哦，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讨人喜。”埃德文松开手，半真半假地叹了一句。接着他话锋一转，又说：“别担心，我会记得应该的事的。”骤然失去温度，杰森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直被这小混牵着。他面无表地将手回兜里，手指却不自觉蜷了蜷。“……你最好是。”语气略显生的话音淹没在艾莉森的疯话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十分钟后，即便白雾依旧弥漫，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两人也察觉到艾莉森正越走越偏。脚的路面不再平整，几乎铺满了树叶，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天啊，怎么路都被盖住了……真是的！明明是那么好的东西，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都不愿意再过来了，还好我还记得路！啊，这边，跟我！”艾莉森烦躁地往挡路的枯枝上挠了一爪，绪总算是平稳了些。这次埃德文没给回应，而是侧了侧脸，像是听见了什么。又跟着跑了一段路，脚的地面才终于从泥地，重新变成了石板路，就连雾气也稍微淡了些，勉能看到五步外的东西。埃德文注意到虽然有了相对平整的路，但上面裂痕很多，还时不时能见到碎掉的缺，显然已经废弃了很久。奇怪的是，这么一条废弃的路，旁边居然停了一辆挡风玻璃碎掉的黑汽车。埃德文不记得是什么型号的，只觉得有些熟，好像之前见过。艾莉森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汽车，地上台阶，激动地介绍起来：“这里原先是中心广场，莫妮卡有空的时候就会牵着我过来！还有鸽！噢，我喜那些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