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杰森短暂被制住，“凶徒”拿一针剂注到他。“很好，现在你终于冷静来了。”“凶徒”接住在针剂的作用浑无力的杰森，把他放到一旁的椅上。“尽瞪吧，等会儿你睁的力气都会没有的。别担心，我会话短说。”“简单来说……你太碍事了，所以我打算把你送走。”他从披风拿一个类似手表一样的装置，调整过数值后放到杰森手上。“这是你接来的‘课题’。十分钟后，它会把你带到另一个世界，不过只要你学会怎么用，很容易就能回来。”“克雷茨！你这个婊养——”杰森咬牙切齿地骂，却因为针剂，连咬字都不怎么连贯。名为克雷茨的“凶徒”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说。“到时我想的事应该已经全完了，如果你想的话，我们说不定可以好好谈谈——在监狱，或者，嗯……在坟墓里？”说完，克雷茨就转走了。接着梦境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蝙蝠侠意识到自己正在逐渐从梦中醒来。他始终不知梦里的两人是什么关系，直到在最后，完全脱离梦境前，他听到克雷茨轻声的别。“再见，我亲的兄弟。”布鲁斯从床上坐起来，脑里还在思考刚刚的梦。属于自己的心声十分平静，和梦境里受到的完全不同。布鲁斯原本以为克雷茨是在激动、兴奋或是恐惧，但现在细想，或许是愤怒。他不自觉看向手背上那个血一样的红印记，指腹用力碾过。前天，天启星暴君达克赛德之——卡利克，同时开启数十个爆音通，带着他的军队侵地球，对所有人密集的城市行大规模屠杀。哥谭市也是其中之一。而在这不久后，超人继杀死小丑后，再一次越过了那条线。他独自一人，杀光了所有来自天启星的侵略者。在无数的爆炸声中，它们化作灰烬，像雪一样纷纷扬扬飘散到地面上。印记就是那时候现的。细微的灼痛刺激着手背的肤。只是那时，蝙蝠侠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轻微的变化。在那之后，他先是安抚市民，又召集了己方的英雄行商谈，并在他们面前摘了盔。然而会议还没结束，街上现了众多因为超人的暴行而产生盲目崇拜的“信徒”。他们穿上网购的印着超人印记的披风，大肆驱赶犯罪巷和周边街区的所有人。英雄们试图阻止他们，但很快超人就现了。那是迪克被达米安杀死后，蝙蝠侠第一次见到超人。仍是不而散。布鲁斯安静地穿回制服离开卧室。外面的天才刚亮，距离他睡大概过去了差不多半小时。

    他没有惊动阿尔弗雷德，独自开启机关了蝙蝠。蝙蝠里一片寂静。一个披着白披风、着兜帽的青年男正坐在制服展示柜前的地上，一动不动。从这个青年突然现起，到现在为止，他从没摘过披风的兜帽，也没说过任何一句话。会知别，还是通过形、步伐行的判断。如果不是刚刚的梦境……蝙蝠侠径直走到他后，通过制服展示柜的玻璃，看向那双藏在兜帽的睛。“克雷茨，我们需要谈谈。”听到自己的名字，克雷茨发一声轻笑，摘兜帽，缓缓站起来。蝙蝠侠看着面前样貌正常的青年，目光不由在对方那双着白骨般尖锐臂甲的尖爪上停留了一秒。梦境里因为视角的关系他没看见克雷茨的外表，但蝙蝠侠能够确定，他的手绝对是正常人类的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着漆黑的尖锐指甲，肤还清晰地浮现暗红蛛网般的血。察觉到蝙蝠审视的目光，克雷茨却只是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披风，死寂的绿睛里毫无波澜，脸上的笑也虚假无比。“没问题，那就谈谈吧，布鲁斯。”与此同时。瞭望塔上。超人死死盯着黑暗里那个熟悉的影，双手攥，显然已经好了攻击的准备。“你是谁。”他沉着脸，用陈述的语气质问。漆黑的披风轻扫过光的地面，那个影主动走到了光里。“我是蝙蝠侠，克拉克。”对方这么说。但超人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在击杀那些天启星侵略军后，他和布鲁斯……和蝙蝠侠已经彻底分扬镳，对方不可能避开钢骨悄无声息地来到瞭望塔。而且他的睛告诉他，即便对方的外表确实和布鲁斯一模一样，也本没有任何细胞或是dna。这就说明，站在他面前的……甚至不是一个人类。“蝙蝠侠？！”瞭望塔上，超人召集过来的超级英雄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超人边的影。那里站着一个他们所熟知的人，可在超人示意前，他们居然谁都没有察觉。警惕、忌惮、戒备……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轻蔑、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