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没有一天睡够六小时，白天不醒晚上不睡的，小柳的九曲回环七窍玲珑心还是要找个整时间写，费脑。

    明天再。

    “你拿我开玩笑……”

    小湘声哽咽地驳他：“哪有那么夸张……”

    觉得难为，她着，拼命地抹泪。

    见她拭泪，如梦初醒，柳砚青忙找手帕送到她手边，小心翼翼唤她的名。“小湘？”

    “……这儿有巾帕。”

    闷闷“唔”了声，她用帕胡了泪，模样镇定了些，嘴却仍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方才的话语和泪一刀一刀柳砚青的肺腑。

    鲜血淋漓。

    “不是夸饰，小湘。”悲哀地凝睇着面前的姑娘，柳砚青声音颤抖：“让你哭是我的错。”

    “才——不是！”

    反驳到半途，林湘一慌了手脚，凑近了为他泪。“柳大……砚青……”

    无声也无息，素来浅笑温和的柳大夫竟然落几滴泪来。

    “我早该把一切都同你说清楚。”没有脸上的泪，柳砚青固执地重复：“是我的错。”

    “现在说给你听，可以吗？”

    “你说的我都听——”

    “不，只要今天就好。”柳砚青摇，竖起指堵在她边，“莫说这般纵容他人的话。”

    为什么他一直没能说呢？

    是不愿意承担小湘因此畏惧他、躲避他的风险，还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上、把握决断的事方式呢？

    大概两者都有吧。

    他其实虚伪又傲慢。

    柳砚青一丝一缕讲清了过去隐瞒她的。说问雪刀竹峙，说他和林沅对凌初未施的绊，说查的她与林沅的过往，说曲遥同他的猜测，也说他们和林沅之间数次的试探与锋，说他从那几片残卷中得的推论。

    在她不知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

    “小湘，你看，我并非你想象之中那样好。与其说是为你这些，不如说，是为我自己。”说的瞬间，柳砚青只觉灵魂也轻盈了许多。

    “没错，是为了我自己。”他喃喃重复。

    一直压在心上的石落了地。

    一切会导向何方呢？柳砚青并不知晓。涉及小湘，他早就无法全然理的判断。可是，他既允诺了小湘再不欺瞒，便把那个真实的、并不好的柳砚青剖开给她看。

    尽那个柳砚青并不讨人喜。

    注视着小湘波动的眸光，他缓缓说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