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时间和地，白瑜抱着纸箱走破旧简陋的办公室，大大吐一气，突然觉得前破烂的办事看上去也没那么扎了。从飞鱼公社回到海军基地，天又渐黄昏。白瑜前脚刚门，冯招娣后脚就上门来了。冯招娣手里拎着一兜东西，她把东西往白瑜面前一递：“我老舅从汕那边带了一些土虾过来，据说很有营养，便给你拿了一些过来。”白瑜谢后，往厨房拿了个盆来装，却在看到东西后惊讶声：“这东西真能吃吗？”只见盘里的东西跟虾没有一关系，样十分像泥土，不仅颜像，就是质也很像，这真能吃吗？冯招娣闻言笑了起来：“可以吃的，你可别小看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听我老舅说，要咸淡界才能抓到这虾，而且还得用一很特殊的网才能捕捉到，你闻一闻，是有海鲜味的，东西蒸熟以后跟虾卵差不多，所以也叫虾。”白瑜听了她的话，起一把放在鼻闻了闻，的确有一淡淡的海鲜味，而且抓起来的质不像泥土，反而像青草被碾碎后的纤维：“我还是 酸笋炒鸭胗有那么一瞬间, 冯招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怔怔看着白瑜，整个人像石化了一般。等了几分钟, 冯招娣还维持着张大嘴的姿势不动, 白瑜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招娣,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冯招娣这才回过神来, 觉喜悦如浪几乎将她席卷, 她觉咙发, 掌心更是张得汗了：“我可以吗？”白瑜肯定地：“你当然可以, 你要相信你自己, 你很优秀。”冯招娣仿佛被针扎一般, 连连摆手：“不不不, 我一也不优秀，我不聪明, 也不懂得人世故，更没有漂亮的外表, 我什么都不是！”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活在打击和贬低中的人来说, 当听到别人的夸奖, 意识就会否认, 认为自己不上这样的夸奖。此时冯招娣就是这样的心态。从她懂事以来, 她就骂她是没有用的丫片，她爸说她的脑比猪还要蠢，一旦错事说错话, 等待她便是一顿打，家里让她读书, 不是为了她好，只是想让她找到好工作, 给家里当赚钱工。如果她和她爸要不是被她送去农场的话，只怕这会儿她早给嫁去换彩礼了，当然能大价钱娶她的，不是老男人，就是会打女人的男人。因此这会儿白瑜这么夸她，她觉得自己一都不好，她很想要一份工作，有了工作她便能给她妈买补品养，也能给几个妹妹买新衣服，她们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她以前穿过的，都补了好多回了，衣服都快洗烂了，还有最小的妹妹，她有一只睛看东西很模糊，医生说如果不尽快动手术的话，以后可能会完全失明，她想存钱给妹妹动手术，可她家连吃饭都困难，哪里存得钱来。不过就算她再怎么要工作都好，她更担心自己会不好，从而辜负了白瑜的心意。白瑜没急着反驳她，而是问：“你能认字吗？”冯招娣怔了，：“能，我有初中文凭，认字写字都没有问题。”白瑜继续问：“你妈妈不好，你几个妹妹年纪小需要你来养，她们都只会拖累你，你难就没有想过要抛弃她们吗？”冯招娣蹙了蹙眉，摇：“我当然不会抛弃她们！她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如果连自己妈妈和妹妹都不的话，那岂不是畜生都不如了？”白瑜：“你看，你会认字写字，还有初中文凭，光这一，你就超过了绝大多数的男人，很多男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有你很有责任心，哪怕家人只会拖累你，你也从没想过你要抛弃她们，这样的你，怎么就不优秀了？”冯招娣这次不仅咙发，她觉腔也发，鼻睛一阵阵发酸发涩，好半天，她才声音哽咽：“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过我。”白瑜：“不一定要别人夸你才行，你也可以夸自己，每天找一样东西夸夸自己，反正夸自己也不用你费你一分钱不是吗？”听到最后一句话，冯招娣忍不住被逗笑了：“你说得对，夸自己不用一分钱，以后我要每天都夸自己。”白瑜：“对于我刚才说的工作，我现在也不是完全确定，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不过我们国家会越来越好，工作机会也会越来越多，所以就算这次工作最终没了，你以后肯定也能找到其他工作，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你可以趁机多学一东西。”冯招娣觉得白瑜是大学生，她说的话一定有理：“那你觉得我应该学什么比较好？”白瑜：“你在学校的时候学过英语不？”冯招娣脸上为难的神，挠了挠：“学是学过，但那鸟语就跟天书一样，我听都听不懂，学的那东西也早就还给老师了。”白瑜被她的样给逗笑了：“这个暑假我都会呆在这边，如果你有心学习的话，我可以教你。”她觉得冯招娣的人品很不错，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因此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愿意给她提供一份工作，但对于要不要修自己，提升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她到为止。就跟不能喝一样，你不能着比人去学习和步。“好，我一有时间就过来，谢谢你，白瑜！”冯招娣想到以前学英语的痛苦景就忍不住发麻，但最终还是应好，学习英语虽然很苦很累，但能有生活苦吗？能有半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