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跟平常没太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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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岁安窘迫。如何跟一个十几年来几乎都独居在孤山上的人阐明他们的为什么会有不一样之呢？她指间绕着垂到前的丝绦，这是贺岁安一张就会的小动作，转移话题：“我们得快离开这，万一你再睡着就不好了。”贺岁安扶起祁不砚。他走到冰墙，曲指抚过。冰屑落到祁不砚指尖上，他低闻了闻，冰本该无味的，但这些冰却透着一淡淡的尸臭。贺岁安也凑脑袋过去闻，呼洒到祁不砚手指，冰屑遇消成，沿着他指滴落。当她闻到尸臭味时，不太确定地看向祁不砚。“这是……什么味？”他说：“尸臭。”贺岁安站直，不自觉离冰墙远：“冰里怎么会有尸臭？难冰里有尸？”祁不砚：“或许吧。”“不过有些冰有这味，有些冰很净，没有。”说罢，他又有困意了，的天蚕蛊真能作祟。祁不砚取匕首，撩起护腕，匕尖对准来的一截手腕，准备划一刀。匕首还没划去就被人握住了，祁不砚抬眸看贺岁安。少女发鬓紊，绑发的丝绦也皱了，脸也有灰尘，睛却明亮不已。那双睛透着诧异，她问：“你想通过这样来保持清醒？”祁不砚：“我一向如此。”贺岁安难以置信。“什么？”他笑起来：“对啊，这个办法不是最简单、有用么。”在没人之时，到寒冷可酣睡，若有人，便割腕保持清醒，很正常的事。坠落冰室之时，祁不砚刚在上面解决掉傀儡，力透支，又被天蚕蛊惩罚，这才导致一落地就了，完全没机会割腕。在祁不砚手腕的银链被他拨开，有纵横错的旧疤。贺岁安愣了愣。他见她不说话，以为是理解了，匕尖正要划落。却不料贺岁安抬手拍掉了匕首，祁不砚反而不解的神。她张手抱住他：“我抱你，只要你觉不到冷，就不会睡了吧。”祁不砚闻着贺岁安上的淡香，垂眸：“你抱着我，我如何走路，离开此？”“你能不能抱得动我？”她问。“抱得动你？”祁不砚，“自然是可以的。”贺岁安后退一步，往前冲，起来，整个人悬空挂在他的上，牢牢地抱住他脖颈：“你觉得这样和不？还想睡么？”祁不砚昏睡时需要更的温度才能唤醒他，他现在不是昏睡状态，兴许不用肌肤相贴，只需要寻常的拥抱，温度也足够了呢。试一试未尝不可。其实贺岁安还有占对方便宜、她不用走路的错觉，但要是况允许，也不会此策。“可以。”他。祁不砚抱着她走了几步，贺岁安双垂在他腰侧，要用力支撑。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从他腰间落，被他伸手捞了回去。贺岁安意识谢，他仿佛被逗笑了：“不是你在帮我保持清醒？为什么还向我谢。”好像也对喔。贺岁安没太在意这个细节，聚会神观察这间冰室。冰室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几面冰墙，看似密封，人待在其中又能呼。所以这里有通风，他们可以先找到通风。对了，她袖里有火折。贺岁安决定用火折生来的火苗去找风来的方向，让祁不砚走到冰室中间，等待片刻，仔细看火苗往哪个方向动。朝东南方向动。也就是说从西北方向来。她又让祁不砚去冰室的西北方向，贺岁安戳了戳隐藏在冰墙里不宜察觉的小孔，这个小孔连一手指也伸不去，似乎没用。祁不砚却弯了。他后退几步：“足够了。”数条天蚕丝从祁不砚护腕飞，钻小孔，天蚕丝新发于硎，只需找到切。他往左拉，它便切割掉左侧的一块厚冰。“啪嗒”又有一块大冰块坠地的响声，砸得满地碎冰，溅到祁不砚的靴旁，有些碎冰也溅到了贺岁安堆垂在他腰间的裙裾。只能外的冰室就这样被他们行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