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每次只能容纳一人爬过的。她先扭动着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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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又回来了。贺岁安将偷偷从院池带回来的一瓢倒向蒋雪晚的脸。段府的人在前院忙得不可开，后院本没什么人，所以她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后院的池。蒋雪晚留存的幻蛊毒素本就所剩无几，被凉凉的井一浇，有了自己的意识，讷讷看着贺岁安，又看周遭的陌生环境。“贺姑娘？”蒋雪晚撇了嘴就想哭，“我的三叔呢。”贺岁安了个噤声动作。“嘘。”蒋雪晚的泪在眶里打转。贺岁安折腾了这么久，小脸脏脏的，肤上东一块灰尘，西一块灰尘，瞧着稽：“不要哭，我会带你回去见你三叔的。”相信贺岁安的蒋雪晚拉住了她，重重地：“好。”“我们先爬去。”贺岁安也才十几岁，危机，心中不免隐隐发怵，但在心智如孩童的蒋雪晚面前，她只能学会起来。蒋雪晚不假思索说好。贺岁安先爬去，再接住跟在她后面爬来的蒋雪晚。段府很大，青砖灰瓦，院环假山绕的，垂门楼看得人缭，是八八院。绕来绕去都找不到去的路。绕到后面，贺岁安绕得转向，既要小心被人看见，又找路。蒋雪晚也很累，不敢吭声，默默拉着她的衣角，跟她。贺岁安余光扫到晾晒在木架上的段府婢女衣服，她快步过去扯了两来：“我们换上。”蒋雪晚接过衣服。“换上？”贺岁安带蒋雪晚到隐蔽的地方，耐心：“对，换上。我们穿得太不一样了，被人看到会怀疑，换上这衣服，不起。”“我、我知了。”蒋雪晚脱掉原来的衣裙，换上婢女服。“你等会儿遇到人不要说话，记住了么？”贺岁安一边说，一边解开裙带，穿好婢女服，还不忘替自己和蒋雪晚净脸。蒋雪晚：“记住了。”刚换好婢女服走来，她们两个就被人喊住了。是段府里的老嬷嬷，她后还跟着几个端心茶盏的人。老嬷嬷伸着脖：“前院忙得不行，你们倒好，还到这里躲懒来着，仔细你们的，还不快些随我到前厅伺候贵客。”她们转过，随老嬷嬷走。老嬷嬷觑她们两。“我瞧你们很面生啊，新来的？”老嬷嬷扭着桶腰，甩帕说，“得不赖，但在府里伺候讲究的可不是一张。”贺岁安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蒋雪晚牢记着不要说话。老嬷嬷见她们还算安分，不再敲打，整理衣衫，加快脚步往外走，对段府复杂地形了如指掌。越过曲廊，行过亭榭，再两院，这才到前院。贺岁安跟着老嬷嬷一遍，脑算是好使，好像以前也总是记背一些东西，勉记住了路线，转还瞥见了不远的正门。刚到前院，她们遇上从外归来的二公、二夫人几人。老嬷嬷上前一步。她施施然向他们行礼：“二公、二夫人。”其他人也纷纷低眉顺行礼，贺岁安和蒋雪晚混在其中，不好站着，学他们的动作也朝所谓的二公、二夫人行礼。被人称作二夫人的紫衣女颔首，搀着仿佛病弱到几乎站不稳的二公跨过门槛去。贺岁安在与紫衣女肩而过时，侧目看了。这不是船上的那个人？她迅速收回视线，忐忑不安。老嬷嬷低声促她们：“还不快去伺候人。”贺岁安去了，端盘和倒茶这些事，她还是会的，并未太大的差错，就是她们的脸不太像普通婢女，容易被人多看几。但在这场合里，也不会有人闲着细查，况且段大公就喜好看的婢女，白天使唤活，夜晚收用，段家人也是清楚的。紫衣女坐在右边的席位上。大周以左为尊。为嫡的段大公自然而然坐到靠左的一个席位。段家二公坐在紫衣女侧，段家尚未及冠的三公落他们旁桌。段三公不习惯大场合，是被母亲掐胳膊拧耳，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