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他察觉她在看着他手腕发呆。贺岁安托腮：“我在想你以后能不能摆脱一到天冷便会沉睡，那样太危险了，就算我在你边守着，也不一定能护你周全。”“护我？”祁不砚的关注却落到了这二字上。“嗯。”贺岁安也很无奈自己细胳膊细的，“我自知力量弱小，有时候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所以是无法护你周全的。”他更想知她为何会生想护他周全的念，也问了。贺岁安微顿。护他的原因是什么？她就自然而然说了，心中也没答案，见祁不砚问，就去想原因：“你护我，我便护你。”贺岁安是看着他睛说的。他倚在桌椅旁，手垂来，蝴蝶链挂在手腕，二者结合极为赏心悦目，一时不知该说是蝴蝶链添，还是手腕为之添。听完贺岁安的回答，祁不砚失神片刻，后似被逗笑了般笑起来，笑声动听，听了便会心生好。贺岁安去碰他的手链。祁不砚随她碰。“我可不可以问你。”贺岁安很轻地碰着他的蝴蝶链，“为什么你们天寨的人的链一断便会死？真的不能将它藏起来？”真的太好奇，她忍不住问。“蛇毒。”祁不砚无所谓说与她听，“我们天寨的人有蛇毒，手腕和脚腕的蝴蝶链便是用来扼制我们蛇毒的。”只要蝴蝶链不断，那么便永远没事，断了，人便会没了。贺岁安：“蛇毒不能解？”祁不砚像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很淡然：“不能，蛇毒在我们一生就有了，每一代的天寨人的都会有蛇毒。”“不清楚是从哪一代开始，所以他们的后代也会有蛇毒，而刚生的孩必须得在百日上有母亲制好的蝴蝶银链。”贺岁安恍然大悟。竟然是因为有蛇毒。她指腹挲着祁不砚手腕上的蝴蝶银链，轻声问：“这是你母亲给你的蝴蝶银链？”他没太多绪：“没错。”贺岁安衷心赞叹：“很好看，你母亲一定是用心去的。”祁不砚垂眸看蝴蝶银链，在明亮烛火，链呈现纯质的银，他似笑非笑：“用心？”他指尖轻扯过蝴蝶银链，却被贺岁安住：“轻。”祁不砚松了手。他倒是行事随得很。贺岁安又低看祁不砚掩在靛青衣袍的脚踝，总觉好不安全，她要是祁不砚，整天不得提心吊胆，怕一不留神就断了。不久前，贺岁安就断了一条手链，虽是在大街上随手买的，但看见它断时还是心颤了。房间烛火还在烧。祁不砚忽鬼迷心窍问：“贺岁安，你可会离开我？”他此时看她的神有着天真。可这抹天真又透着一自然又神的残忍，因为他不接受“会的”那答案，哪怕是有这个可能，但她若给的答案正是会呢。他会如何。像杀了那些曾背叛过他的蛊虫一样，将她杀了？向来目标明确、事从不拖泥带的祁不砚犹豫了，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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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便离去。等小士离去，贺岁安趴到窗前看外面的大雨。由于观早，她没。祁不砚轻拂去衣角沾到的珠，取护腕，一截手腕。他上无一不像被人心雕琢来，如完的人偶，但褪去护腕、还着蝴蝶链的手腕上忽隐忽现的疤痕是一瑕疵。贺岁安看着那些疤痕，在想祁不砚为什么一到天冷便会沉睡，不想沉睡便划自己一刀，该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