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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蝴蝶银链，还是我先划破你脖呢。”像完全不怕被扯断一样。贺岁安喝的茶不多，睡得也不是很沉，似听到了一丝他们来的动静，朝里翻了个。

    “嘘。”祁不砚用另一只手了个叫人小声的动作。他说：“别吵醒她。”元德颤抖。很少人不怕死，他也怕。他闭了闭，说：“我其实并不想杀你们的。”祁不砚似有动容，睫轻颤了一，低喃：“是么？”元德以为还有转圜余地。见祁不砚表有松动，他一激动，声音都大了：“真的！我其实并不想杀你们的，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今晚的事就当……”话还没说完，他被割了。元德瞪大。血慢慢浸红了祁不砚的手：“你其实并不想杀我们，可你还是来了，我若不是醒着，那死的就是我了啊，哦……还有贺岁安。”贺岁安今晚爬山累了，再遇到这事，肯定无法安心休息的，所以他让她喝了一小杯对人无害、只会睡得沉些的茶。祁不砚没选择用蛊对付。他想亲手来。元德捂住止不住血的咙，发的音节模糊：“你、你……”“人总得为自己的选择付代价，你说是不是。”祁不砚转动着带血天蚕丝，染血的脸依然致得像个漂亮的瓷娃娃：“不是说被迫的或本意并非如此就能摆脱的，但我今天会给你留全尸。”以前他杀人都是让虫蛇毒蛊吃掉对方的尸的。他变得善良了。祁不砚想。如日方升，赤朱丹彤，晨光细洒在登云山，越过盘错节的古树，落到玄妙观上。观在规定时辰敲钟、击鼓，声音缓缓地传开了，士从袇房鱼贯而，直往三清殿而去，一切仿佛与往日并无不同。此时的厢房很净。还散发着一阵淡淡的清香。里面的贺岁安也听到敲钟、击鼓声，不过她一早便起了，只是祁不砚还在睡，贺岁安就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里看书，不动静。观的厢房角落里扔着几本书，像被人遗忘在此的。她无意中看到，捡起来了。还以为是关于教的书籍，没想到居然是几本医书，贺岁安翻开几页来看，看得津津有味。多看医书有益，外行人虽不能全懂，从中了解一些寻常病的解决之法还是可以的，贺岁安看到一半，有人影落到了书页上。她回看，是祁不砚醒了。祁不砚刚睡醒，尾比其他时间段要红，因为肤特别白，所以导致尾的一抹红很明显。而他的蛊早已神抖擞地爬在厢房的木地板上。贺岁安坐到罗汉榻看书。她一如既往怕虫蛇。不然会直接坐去房中间的桌和椅，找个舒服的姿势看书，而不是坐到罗汉榻那里，将书捧来看，得手累、脖累。祁不砚拿过搁到床边的外衣穿好，扣蹀躞带时会发金属的响声，少年形劲瘦，蹀躞带更是勾勒了他很有韧的窄腰。贺岁安放书：“你醒了。”“嗯。”他目光扫过贺岁安用丝绦绑好的发鬓：“你今天起很早。”她了。祁不砚收回放到贺岁安发鬓的目光，看她压在掌心的书，好护腕：“你刚在看什么书？”贺岁安举起看过的那本书：“医书，在角落找到的。”他们不急着离开玄妙观。万草在晚上盛开，即使他们现在上山也找不到，还要在山等到天黑，倒不如晚发上山。祁不砚刚穿洗漱好，玄妙观的士又过来了。不是昨晚的小士。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士，他们每天要一个时辰的早课，等完早课再去斋堂用饭，他过来是想请他们也到斋堂用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