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安虽不太舒服，但也在颠簸中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鼻有，她用嘴辅助呼，微张。钟良赶车期间晃了神，车的压了一个坑，颠簸更剧烈，贺岁安脑袋往旁边歪了。她靠在祁不砚肩。车的坑时，贺岁安的脑袋又往后歪去。祁不砚将贺岁安拉回来，她动了动略的鼻，也不睁，变成趴在他上睡觉，久而久之，贺岁安上的药味全沾给他了。药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闻，可祁不砚却不想推开她。他看着贺岁安。不自觉地用目光描绘着她的五官，祁不砚以前总是对着拥有不同毒的蛊虫，观察最多的也是它们，还没试过细致观察一个人。目光描绘完，祁不砚的手落到了贺岁安的脸，也用手描绘了一遍，指尖最后停在她角。睁着的贺岁安更好。那样的话，她会注视他。祁不砚垂手，抬看别，回想在茶楼发生过的事。三善真人要见祁不砚的原因是想问他如何治好钟良阿爹的。三善真人被抓后，得知钟良阿爹的病不是因为吃了自己的药才好的。钟良阿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地行走，归功于祁不砚。这是三善真人被官府的人带山时，听围观的红叶村村民提起的，说要不是祁不砚手，钟良阿爹早在前段时间就死了。是祁不砚治好的？从脉象看，确实是好了。三善真人很想知钟良阿爹是吃什么药好的，想知自己开的药有何不对，又妒忌祁不砚年纪轻轻便在医术上有如此的造诣。祁不砚却告诉三善真人，他并没有治愈钟良阿爹，也不知如何治病救人，只是用续命蛊延了钟良阿爹一个月的寿命。也就是说没有药方。三善真人不免有些失望，他对蛊不兴趣，只对炼药兴趣。祁不砚喝了一杯茶：“你这次给红叶村的村民试药是为了找能治扬州百姓之病的药？”扬州与青州相隔不远。消息也是互通的。扬州发生什么事，青州亦会传得沸沸扬扬，引人讨论。没了双手的三善真人此刻自是喝不到茶的，他坐着，事已至此也没打算隐瞒，承认了。“是。”三善真人冷静：“贫还想问小公为何盯着贫不放？如果是想让贫死，等贫把这次的药炼来，贫甘愿赴死。”然后他话锋一转：“听说小公喜和别人易，不知能否和贫这一桩易？”祁不砚侧颜纯真。也不知听没听见这话。他：“我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对我过杀手的人。你忘了？当初不就是你担心山上的事败，让小士潜房里杀我的？”三善真人倒是讶异祁不砚此人对这事的执着。有像以前他遇过的一人。原来是他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三善真人自嘲地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小公为何不直接杀了贫，却要那么多事。”费不少心思，只为让他死？三善真人还是不理解祁不砚的脑回路，换作他，应该会直接杀了自己想杀之人，免得多生事端。“因为……我想让你痛苦不堪。”少年温柔笑。三善真人微怔。祁不砚缓缓地放茶杯。“听你令去杀我的那个小士，他最后向我求饶，说不想死。他怕死，我便直接杀了他。”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偏过脸，望向街上的行人。“我知你不怕死，所以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你。可你怕败名裂啊，我要你付的代价便是败名裂，从此无人敢用你的药。”风沿着大开的窗来，祁不砚垂在腰间的发轻拂。发梢铃铛银饰随风动。他容颜致，满脸无邪。说的话，的事，却又都确无误地戳人死。活了几十年的三善真人看着祁不砚，觉寒从脚底起，不过三善真人如今没有什么好怕的，即使前的人行事手段诡谲又狠。祁不砚收回视线：“你辛辛苦苦炼来的药被人弃之如敝屐，你今后也无法再炼药，视炼药如命的你定然会痛苦不堪。”